轩辕泽说完,似有所思,垂眸沉思了片刻。
“小菊?没有呀!”纳兰若雨压根就没听到过这个名字,想了一会确定没有才诧异的道。“殿下许是记错了!妾身这听雨轩里就只有这三个从相府带来的丫头,其他都是太子府里的。”纳兰若雨不疑有他,笑着解释道。
“恩,定是本宫记错了。”轩辕泽笑笑,不再说话,只是眸子中的暗色越发多。已经听到了自己要知道的消息,轩辕泽再也没了继续吃饭的兴致。优雅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纳兰若雨一见,忙关切的问,“殿下怎的不吃了?可是饭菜不合口味?”她的声音里很明显带了一丝忐忑不安。
“本宫突然想起还有一件要紧的公文没看,那可是父皇特意吩咐下来的,半点也不能怠慢。爱妃慢用,一会不用等本宫了。”温和的眸子淡淡,唇边的笑意浅浅,轩辕泽径自取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起身离开!
出了屋子,待到院中,他的眼底已是一片火焰!
这个女子,果然不是当初的太子妃!尽管容貌一模一样,可是那神情和气质,却完全不同。念儿生性随意,从不会用卑微讨好的眼神看他。纳兰若雨却不同,她的举手投足都充满着对他的爱慕和痴恋。爱恋过多,以至于她快失去了自我。
寻常男子若能得这样的女子倾慕爱恋,不知心中幸福几多!可她的这种爱恋看在轩辕泽的眼底,却是另一种不耐和厌恶……
被自己所爱的人深爱,是一种愉悦到极致的幸福!
被自己厌恶的人深爱,则是一种华丽的看不到却禁锢在你身上的枷锁!
纳兰若雨对于轩辕泽而言,就是后者……
流云和流风看到轩辕泽脸色沉沉的走了出来,两个人也不敢多言,悄然跟了上去。
屋中,面对着空空的餐桌,纳兰若雨原本雀跃欢喜的心情,一下子沉闷不已。太子哥哥有要事要办,她不能阻止的。可是,心里尽管已经这样告诉了自己几十遍,她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放下筷子,满桌的美味佳肴也失了味道。“香如,将饭菜撤了吧。”太子哥哥不在,她也没了胃口。
香如几个听到吩咐,忙进来撤了饭菜。太子妃的脸色不好,她们也不敢多说话。收拾完毕,纳兰若雨无力的挥了挥手道,“本宫累了,不用伺候,你们都下去吧!”说完,她躺倒在了锦榻上,闭上了眼睛!
桌案上,烛光闪耀,偶有飞蛾扑进火中化为灰烬。锦榻旁的雕花大床上,绣着富贵牡丹的帐幔红的妖艳,在烛光下越发好看。床上,大红色的鸳鸯枕双双对对,相挨着摆在一起。只是,被褥整齐,空空无人!
不知何时,纳兰若雨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在屋子中缓慢的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枕头上!突地,她猛然起身,三步两步的奔过去,一把将象征着幸福甜蜜的鸳鸯枕抓在手中高高举起。她的眼睛圆瞪,眸底是压抑的波涛汹涌。只要她一松手,那枕头就会掉在地上。只是,最后,她却轻轻的放下!将枕头放到床上的枕头旁边,捋了捋上面的褶皱,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晕湿了一大片地方……
这一夜,太子一直在书房办公。太子妃房中的烛火,也燃了一夜。下人们都道太子和太子妃感情深厚,太子不在,太子妃无法入眠!
第二日,皇宫。
御书房里,皇上在批折子。轩辕瑞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看着手中的密报。魏公公领着两个小太监在一旁伺候。
“父皇,九弟再过半个月就可回来了,正好赶上北疆使臣来京。”
“哼,那臭小子终于肯回来了!”皇上抬起头,威严的目光扫了一下轩辕瑞手中的纸条,冷声道。只是无人注意到,他眸底那一抹欣喜的光芒。
“父皇,九弟还小,玩玩闹闹也没事,您就不要生气了。”轩辕瑞看皇上提到九皇子脸色不善,忙笑着劝解,并对旁边的魏公公使了个眼色。魏公公得到他的示意,忙上前给皇上续了一杯茶。
“皇上,九皇子才十五岁,还没及冠呢!”魏公公道。
这皇宫里,都知道这个九皇子自小顽劣。八岁起就剃了太傅的胡子,十岁打碎了皇上御书房前朝的墨砚,那可是皇上最喜爱的砚台。皇上大怒,罚他跪了两天两夜。膝盖都跪肿了,他起来后照样调皮捣蛋。十一岁他干脆偷偷溜出宫去,一玩就是大半年不知所踪。皇上生气,便下令不许寻找,说让他吃吃苦头。岂料半年后他回来,不但人长高了,性子也更野了。于是,三天两头的玩失踪,最后这次一跑就是三年多……
“十五岁?哼,寻常百姓家里都该娶媳妇了,还小?”皇上冷哼一声,“啪”的扔掉了手中的笔,显然是生气了。
魏公公不敢多言,躬身低头退到一边。十五岁,也的确是不小了!
轩辕瑞见皇上真的动了怒,遂亲自将掉在地上的笔捡起来,放到笔架上,给皇上重新拿了一个递过去,道,“九弟的性子父皇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野惯了,不喜欢这宫里的规矩束缚,慢慢就会好的。”
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