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贺兰雪一起来就听到了阿紫的禀报,“公主,太子府里昨夜出来了一个老妈子,只是,她偷偷摸摸的去找了什么人。”
贺兰雪擦脸的动作一停,抬起头来,“让人查查太子府这两日可有什么事发生。”一个婆子,可不会闲的没事半夜跑出去散步。
“是。”阿紫领命下去。
阿碧看到贺兰雪洗漱好了,将精心准备的早膳端了上来。刚用完早膳,阿萝拿着一张纸条走了进来,“公主,蜀东的信。”
贺兰雪细细看了一遍,勾唇冷笑,“将那些人证交给轩辕瑞的人,要确保他们能平安到京。”
阿萝快速退下。
贺兰雪擦了擦手,接过阿碧递来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就见阿紫从外面匆匆进来,“公主,太子妃被太子禁足了。那婆子是太子妃打发去丞相府报信的,她倒聪明,没直接去,而是找了丞相府一个厨房管事的婆子。那婆子今日一早就去见了丞相,这会,纳兰丞相已经去了太子府。”
阿紫说完,脸上笑嘻嘻的,见贺兰雪认真在听,又加了一句,“这下太子府可热闹了!”这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阿萝和阿碧也是满脸兴奋,好像太子府鸡飞狗跳是件多么美好的事似的!在贺兰雪的跟前,院子里那些丫鬟都被北疆的护卫拦在了前院,内院根本进不来。所以,她们都没了顾忌,打趣使坏都使上了。对于轩辕泽,她们本就没有好感。用阿紫的话说,就是白长了一副招摇惑众的妖孽脸,骨子里坏的流脓滴血!
或许从贺兰雪生命垂危被耶律将军带回南疆,南疆王将她们几人派到贺兰雪身边服侍她的时候,她们都从心里恨起了那个让她伤身伤心的男子!不管他如何尊贵,在世人眼中多么的儒雅华贵,风华无双,都被她们冠上了冷漠绝情,冷心冷肺的负心人字样。
“哼,欺负我们公主的人,都不得好死!”阿碧恨恨的道。
“对,不得好死。”阿紫和阿萝一起附和。她们也都恨死了轩辕泽。
贺兰雪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淡淡看向窗外。院中的桐树上,两只喜鹊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不知是在争吵还是在说话……
鸟儿成双成对,在树上亲昵厮磨,诉说着属于它们的缠绵。
贺兰雪的神情有些恍惚,神思也飘忽到了远处……
阿紫几个见说了半天主子一点反应也没,都停止了斗嘴,齐齐向贺兰雪看来。见她痴痴的望着窗外的两只喜鹊,神情怪异。阿紫炸了眨眼,想了想突然有些明白,招了招手,带着阿碧阿萝悄悄的退了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阿紫无奈的叹了口气。公主定是又想起了以前的伤心事了……
太子府,轩辕泽正和纳兰辰逸坐在大厅里喝茶。轩辕泽并没有问纳兰辰逸大清早的怎么到太子府来了,只当他是走亲戚热情的招待。
纳兰辰逸今日天还没亮,就接到了厨房里管事婆子的禀报,说太子妃被太子殿下软禁了,让他赶紧去救。他一听再也坐不住了,心急火燎就赶来了太子府。女儿被软禁?为了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的心里,纳兰若雨虽然娇惯了些,可是还是识大体懂进退的,怎么就会被太子禁足呢?一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误会!
纳兰辰逸自认还是了解自己女儿的,只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喝了两口茶,轩辕泽也不说话,只是用茶盖拨拉着飘在上面的茶叶。如此过了片刻后,纳兰辰逸终于沉不住气了。
“大清早就来叨扰殿下,实在是微臣的不是。只是犬子这两日病了,一直嚷着要见大姐姐。微臣被他闹得实在没法,只好来跑一趟了,唐突之处,还请殿下恕罪。”纳兰辰逸站起了行了个礼。
“文卓病了?可找了太医看看?”轩辕泽一听纳兰文卓病了,忙关切的问。私心里说,纳兰文卓那小子还是不错的,起码叫姐夫就叫的乖巧。
“是着了凉染了风寒,太医也瞧了,开了药,只是反反复复老也不见好,微臣这才着急啊。”纳兰辰逸的脸上,是慈爱父亲才有的焦虑和担心。而他话里的意思也说明白了,若不是儿子久病不见好,他也不敢来太子府。
“哦,这样啊。”轩辕泽露出一个我明白的表情,这让纳兰辰逸心中一喜。可轩辕泽紧接着又道,“只是可惜,雨儿也病了,本宫正要让人去给丞相大人送信呢。”他的声音里隐透出一种惋惜。
纳兰若雨这个姐姐也病了,是不能去看纳兰文卓的。这意思,就是婉转的拒绝了!
“太子妃也病了?”纳兰辰逸一愣,然后很自然的道,“既然太子妃病了,那老臣正好去看看。她母亲病着,如今只有我这个父亲操劳了!”纳兰辰逸老怀感慨了两句。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见纳兰若雨了。
“本宫刚才去看过她,喝了药歇息了,丞相大人过会再去。”轩辕泽笑着推脱了句。见纳兰辰逸一副恨不得马上见到女儿,又碍于他的话只能坐下的样子,他就觉得可笑。
“也不知雨儿是不是病了一场糊涂了,怎的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她的贴身小丫鬟小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