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明明我这次那么认真。
“我说的是真的。”我依旧摆着凝重的表情,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松田警官,你在两年之后有一场事关生死的劫难。而你身后的这位同行……他的名字里应该有个数字,他的死劫就近多了,就在三天后。而且你们的死劫很巧合都在11月7日。”
我说完了之后,觉得这两人的表情变得更怪异了。
似乎是欲言又止的。
松田警官一脸吐槽的表情:“灵媒直接就说这么严重的事情,时间还能那么精确的吗?”
“不,只是我比较厉害。”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走到店门口,拿起自己放在旁边的伞,还特意朝着两人挥挥手,微笑道,“信我一次也不亏哦,有缘下次再见。”
说完之后,我就撑开伞,关上门,走进了雨中。
我说那番话……不是无的放矢。
因为我的确看到了,他们的死期。
而这个……是因为我的眼睛。
我的这双眼睛也可以说是我的外挂了,因为我的眼睛很像是《oo笔记》里的死神之眼那样子,可以看得到人的死期和真实姓名。
当然我这个眼睛也不是一直有用的,而是间歇性发作——在附近有人要在12小时内死亡的时候,我会短暂地拥有死神之眼三十秒。
也是因为如此,我会牢记对方的死亡时间、或者没在附近看到死者不知道具体时间,就在接下来的12小时内绝对不离开大众视线或者监控范围一步,给自己制造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而就在今天,我在看到死者的死亡时间的同时,也看到了那两个在有个臭老头抢了我的预约位置时,帮我说话抢回来的帅哥的名字……以及死亡时间。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我嘴里无声地念出了这两个人的名字,面露一丝遗憾,“如果不是警察就好了……”
如果不是警察,我倒是能以我的职业为借口,接下这个隐形的搭讪等一下一起去喝一杯什么的。
毕竟松田警官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
而我之所以躲着警察么……就事关我真正的职业问题了。
因为……我从事的事情倒是正常,也就是和文字打打交道,然后和一些化学品和实验室还有研究员一并打打交道。
但是……
外面的雨不大,很快就停了。
我就这么站在街口等着,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出现在转角口的时候,赶紧收起了懒散的表情,在车停在路边的时候火速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然后乖巧地朝着前面副驾驶的人问好。
“早啊,琴酒老大!”我用着熟稔外的语调打着招呼,“多日不见,您的头发看起来依旧是那么柔顺呢!”
被我打招呼的男人一身黑色风衣、一头银色的长发,即使是坐在车上也依旧带着下压的黑色帽子,脸大半都被刘海和帽子给遮挡住了,不太能看得清面容。
听到我说话了,对方也没有回头,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后视镜,然后冷冷道:“伏特加,开车。”
我的老大依旧惯例地把我的拍马屁当做耳旁风,并没有理我,而是让他的小弟一号开车之后,就对我开始发号施令:“给你的资料就在边上的包里,记得看完记住后就销毁掉。”
我乖乖地应下,打开包包,里面是一个磁盘。
我忍不住腹诽起来——我都说了多少次了,磁盘这种东西容易被复制和盗取,重要的信息还是最原始的纸质比较保险,组织总有一天会在这种事情上翻车!
没错,就是组织。
我们不是什么地下秘密的三明治秘方组织,而是正儿八经的不能言说的组织。
光是从我们互相称呼都是代号而不是真名这点上就很能体现了。
我的老大代号叫做琴酒,算是我的直属上司。
开车的那个小弟一号叫做伏特加。
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来,我们这个组织的代号都是酒名了。
而且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得到这个代号的,这个代号是要从我们的顶头上司——我们组织的boss那里得到的,只要混到重要的成员、骨干才能得到这个荣誉。
我在组织里也干了有几年了,也是在去年才得到代号的。
而我的代号是……
“可可酒(cacao),下周你回美国去贝尔摩德那里。”琴酒老大用命令的口吻冷冰冰地说着。
“是——”我拖长语调应着,还好奇地问道,“贝尔摩德她那边遇到麻烦了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她会和你交接。”我这个问话终于得到对方屈尊纡贵般地一瞥,“你觉得宫野明美如何?”
“啊……就她照顾我的状态来说,就是个和善的大姐姐啊。”我说着摆了摆手,“琴酒老大,你就是太敏感了啦!总是疑神疑鬼的会老得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