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不用托马斯·辛德勒拜托,我主动地想和对方交流了。
而这位我一开始以为是内向小孩的泽田弘树在和我聊天之后,估计是发现我都对得上、而且说的刚好也是对方擅长且感兴趣的话题,他的状态也逐渐放松下来,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这个小子是绝对的天才。
到了专业领域方面,不算没有涉猎甚至可以说了解颇深的我都快要有些跟不上话题。还好我装面瘫是一把好手,在发现自己跟不上的时候只要严肃地点头附和装作自己都明白的样子就好了。
不过对方之前的神经紧张我也大概能明白……看看我们聊天的时候,托马斯·辛德勒安排着的保镖就在不远处守着就知道了。
看得那么紧仿佛怕孩子跑掉似的,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或者是准备高强度压榨天才。可惜美国的律政界都是被强权和资本控制的,让弘树去告人虐待养子估计也不能成。
而泽田弘树则是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我所视之处后,原本还显得颇为欢欣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暗淡了不少。
我注意到了这点,出于对于差点变成托马斯养女的同理心,开口劝解对方道:“保镖跟着也是有好处的,起码校园霸凌不会发生。”
对方一愣:“哎?夏目博士你有遭遇过这个吗?”
我抬手摸摸下巴,回忆往昔:“差不多吧……我上高中的时候,因为年纪比其他人都小、还是亚洲人、又是成绩特别好但是体育差的,可以说是要素集合了,是最容易被欺负的类型。美国的种族歧视和校园霸凌其实一直存在着……”
对方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好奇地问道:“那夏目博士你怎么解决的?用保镖吗?”
“唔……我当时才十一岁嘛,还是女孩子。就跟我监护人说学校里有人欺负我,我不想去上学了。”我缓缓道,“然后我就旷课了一个月让我监护人带我去玩,再之后跳级上了麻省理工。在麻省理工轻松多了啦,大家都只是在那里卷、为繁重的学业发愁,而且天才也多,我并不算太起眼。”
泽田弘树:“……”
我没告诉这孩子的是,其实隔天我就带了两个黑衣保镖过去,然后他们看着我把欺负我的人揍了。
当然后续没人会揍回来的,因为我是个十一岁的柔弱亚裔小女孩,而且那些被我揍了的会被众嘲说是被一个小女孩揍了。
这么一想,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学会了如何狐假虎威,我才会长成现在的性格和作风。
不过我没料到的是,泽田弘树露出了有些羡慕和好奇的表情:“那个……是去哪里玩啊?”
……确定了,这绝对是一个被压榨的可怜小天才。一瞬间,我都对对方感同身受起来。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答道:“去迪士尼、环球影城、好莱坞、国家公园……因为我的监护人在洛杉矶那边嘛,所以基本都是在加利福尼亚那边玩。还好那边娱乐设施很多,可玩的地方不少。”
然后,这孩子眼中羡慕的神色就更浓了。
我也觉得对方有些可怜,他虽然是个天才,在摸鱼这点上却远不如我聪明。
“如果可以的话,你来洛杉矶的时候可以找我玩。我现在在加州理工,那边的实验室里的新设备还挺酷炫的。我还可以带你偷偷去参观我物理系同事的实验室,他们那边有个量子导航系统的模型特别赞。”我和对方说着,正色道,“不过迪士尼和环球我不能带你去了,我和别人约定过,不会和除他之外的异性去游乐园玩的。”
一瞬间,泽田弘树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似乎是在说“这是可以和我一个九岁小孩说的吗”。
但是我是很认真的。约定就是约定,我很少下约定,但是都会绝对遵守。
“我总记得弘树你的名字除了人工智能外还在哪里出现过……”我摸摸下巴,仰着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从庞杂的记忆中找出来,“啊对了!我记得年初曾经看到过有关dna追踪系统的实验论文,你有继续吗?”
我一直觉得那个很有意思!一旦录入系统之后就相当于把所有人的亲属关系都连接上了呢。
这个系统一旦用起来,是不是还能追溯祖先啊?啊,当然是能查得到的祖先才行。
泽田弘树估计是没想到我话题转得那么快,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不过关于这个他兴致并没有那么高的样子,我提起了之后不但没有接话,反而是低下头,不愿意多谈论的样子。
是后续发开不太理想吗……也是啦,这个挺难的哎。而且对于很多人来说,dna追溯的亲属关系属于隐私范畴了。美国这边还挺注重这个的。这点其实也挺搞笑,因为他们同时也可会玩监视那一套了。
“不用露出这样子的表情啦,如果这个系统开发缓慢的话,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哦。”我凑过去压低声音小声和对方说话,给对方传授我的生存秘诀,“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想被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