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忆症似乎是让我变得更有价值了,但是对我而言这个病真的并不是好事。
我本来就聪明,没有这个病我不会有那么多小毛病——低血压、饮食摄入需求比常人大、容易用脑过度、体质比一般人要弱、很有可能会死得早……啊,最后这点其实倒是无所谓。
不过也是因为那场车祸,我还得到了这双死神之眼……所以扯平了,我愿意接受这个病带来的坏处。
而我之所以和苏格兰说起这个么……一是因为我发现了,对方吃卖惨的套路,在他误以为我挺惨的时候,对我的态度会变得更好点;二是因为我也得和对方说明一下,我这次是因为什么可能被盯上,那就干脆从头说起了。
“我父母研究的也不是药物,他们捣鼓编程,曾经提出人工智能的构想……后来我父亲的朋友、辛德勒公司的巨头托马斯·辛德勒还把这个构想给买走了。”我想了想,还笑了一声,“但实际上那个构想真的就只是普通的构想,组织卖了大价钱,组织赚了……但是这笔钱并没有给我。”
我想到这里,笑容又一下子收敛起来,表情都变得有些阴暗。不过很快的,就变得多云转晴了:“不过仔细一算的话,为了培养我花了更多的钱,所以还算是我赚了,原谅组织了。”
“是这样子的算法吗……”苏格兰叹息的语气有些无奈,紧接着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不少,“所以……这次可能是来自托马斯·辛德勒的危险,是和你的父母有关?”
“唔……只有一点点的关系吧?不太算。”既然说起了这个,我就干脆就这个话题讲下去,反正肯定要让保护我的人知道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可能被盯上的。而且这个跟苏格兰说起来也不碍事。
“最主要是之前我去参加了一场人工智能的讲座,和托马斯·辛德勒的养子泽田弘树有了交流……对方似乎被监视得比较死,而我发现了,弘树知道了对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我边说还边把一旁的笔记本拿过来,打开查收了一下邮件,发现没有新邮件之后就把电脑搁在一边了:“虽然我其实也不知道那个秘密,但是说不定托马斯会觉得我知道,所以为了防止对方耍阴招,贝尔摩德比较担心,就找人这段时间保护一下我了。”
我说完之后一抬头,就看到苏格兰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难道是在思考这件事警方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吗……不过这可是在美国,真要有用的话,也是fbi……但是fbi和财阀捆绑也很紧密,就算真的打算打击托马斯·辛德勒,那也肯定不是为了弘树。
思及至此,我打算将话题回归最初,开口道:“不过啊……苏格兰,你都问了我的真名。这样子不行哦,问别人真名之前,需要自己先报上真名才算是礼貌哦。”
苏格兰愣了一下,和我对视几秒之后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关于这点的话……还是放过我吧。”
啧。算了,还行,起码没有找个假名来糊弄我。
该说人都是对比出来的吗?这不肯说的态度倒是显得比开头就报假名要来得真诚了。
没错,我就是在暗指波本。
我之前还怀疑这两人是旧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同个部门的。不然我想不出能聪明地派波本过来的红方上司,怎么还会派看着挺容易受情绪影响的苏格兰来。
啊,也有可能那个上司和苏格兰有私仇。
我知道,这种事儿挺多的,而且到哪里都不能杜绝,更不用说官僚主义和阶级固化严重的日本了。
“可可酒你和那位泽田弘树关系很好吗?”苏格兰突然问道。
“嗯?”我愣了一下,慢半拍后点点头,“嗯……算是成为朋友了吧?不过比起朋友,不如说在对方身上有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从而有些在意……为什么会那么问?”
对方笑了笑,语气温和地回答道:“因为感觉可可酒你对于在意的人都会比较上心。”
……我突然觉得,苏格兰可能对我有奇怪的滤镜。
难道是因为之前松田的事情?啊……的确,贝尔摩德的教学之中似乎是有过这种类似的讲解……不过感觉性质不太一样啊?
我想了想,决定直接问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嗯……因为之前科恩说过,你是个特别讲究回报的人。”
居然是因为科恩?
我有些意外,接着很快了然——一定是聚集了狙击手的大型任务吧?
科恩在的话,基安蒂肯定在,那么一定是她说了什么导致科恩发话了。因为一般来说科恩是话不多的类型,不会主动和不熟的人交谈的。
但是科恩说的也不太对啦……我只是属于那种别人对我好、我才会对别人好的类型。
科恩会这么想纯粹是因为他曾经受过我父母的恩惠、当时就顺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