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完全不知道事态严重性的苏格兰还在那里说话:“其实……你有什么事情想说的话,可以直接说。”
我抬起头看他,有些郁闷。
——就是因为这种问题不好说,我才会在这里干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蠢事啊。
——这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懂。
对方和我隔着就一步的距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不达眼底,有一股子微妙的疏离感。
他又穿上了那件黑色外套,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手臂处已经干涸的血迹。
我收回自己的视线,最终有了决定。
“总之……你只需要看。”我伸手抓起他那只没受伤的手,将最后剩下的纸条塞进他的手心,“什么都不要问。”
苏格兰微微蹙眉,瞥了我一眼,在我松手之后才将纸条收过去,低头打开。
在展开的那一瞬间,他明显地一怔,一瞬间瞳孔骤缩,倏地抬起头看着我。
带着明显的错愕……以及不易忽视的警惕之色。
“快逃。”我有一股子如释重负般的感觉,重复了一遍纸条上的内容,盯着他,轻声地、缓慢地、平静地说出那个名字,“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