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啊,我说过能回答的我会回答的。”我放下手中的叉子,开始说之前,恍然道,“啊,这些其实我都告诉苏格兰过。”
波本:“……”
看波本的表情,苏格兰应该是没有告诉过他的。
我觉得很欣慰,愈发觉得我当时救苏格兰的举动是正确的。
“我在小时候就加入组织啦,和我父母有点原因,他们都是组织成员……而他们当时就在开发一个人工智能的项目,取名叫做……【诺亚方舟】。”
波本一怔:“我记得辛德勒集团研发的人工智能就是……”
“没错,在我父母车祸去世后,这个项目就被辛德勒集团买去了。不过当时项目就一个构想,其实也根本没有什么前途。托马斯·辛德勒还算是我父亲非常远的远亲,当时看我一个遗孤还想收养我的,还好贝尔摩德赢了……这个你去查还能找到陈年旧料的新闻报道呢。”
我说着,眯起眼睛来,抬手抵着下巴:“总之,你就当我为泽田弘树做的事情,还有一部分移情作用吧。”
而波本听完这一长短后,抓的重点很不对劲:“那场车祸,你也在现场吗?”
“……嗯,是啊,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皱起眉头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提这个,但是仔细一想之后,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放心啦,我并没有因为超忆症的缘故将那场车祸记得一清二楚。因为在那场车祸中,我也受了不轻的伤,反而因祸得福忘记了不少事情,对于超忆症患者来说是件好事哦。组织倒是希望我女承父业啦,但是我对这一个项目是真的没有天赋,他们尝试了一段时间之后也放弃了,就打发我去干药物这块了。还好我在药物这块还算可以,就混到现在了。”
“抱歉。”金发青年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看着对方还显得颇为诚恳的表情,我忽然觉得……有点害怕。
这个人这么认真道歉,不会偷偷背刺我了吧?
这么想着我往后缩了缩,警惕地问道:“你……为什么道歉?”
“因为发现之前的想法过于理所当然和狭隘,并没有意识到你的超忆症对于你造成的负担……似乎以前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
这个啊……我恍然——是因为这段时间和我接触比较多,刚好又是我超负荷工作的时期、再加上我没有人照顾的时候就容易把自己搞得看起来惨兮兮的,所以感觉我是个因为才能而被压榨的可怜社畜从而心生同情吗?
我倒是没有去澄清什么,反正觉得我惨对我有利。而且这家伙以前的确挺过分的。
不过我还是看着对方警告了对方一句:“小心点哦,我也有可能故意卖惨说假话,就为了在你这里获得一些同情分呢。”
“嗯,我有我自己的判断。”金发青年回以微笑,态度自然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想吃点什么饭后水果吗?”
“唔……”
“我会帮你去买来并且洗好切好。”
“你怎么知道我刚好想吃点水果的呢?要芒果、蓝莓和草莓,谢谢。”
我觉得我和波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在我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情况之下。
同时我也希望对方的卧底身份不要被发现,不然我会挺倒霉的。
毕竟现在全组织都以为我们有一腿,并且说到波本的时候,基本说辞都是“他能力很强、做事也很利落,就是眼光有些难以捉摸”……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难以捉摸”说的就是我!总觉得这个词感觉比“奇怪”还要过分一点!
从纽约回来之后,贝尔摩德也很快进入了下一步她早就准备好的安排——假死。
莎朗·温亚德的葬礼,我肯定是要出席的,或者说我是主办者,接待了一圈这半年来贝尔摩德带我见的人,然后木然地接受每一句“节哀”。
我还见到了工藤有希子,她看起来还有些担心我,特别嘱咐了我如果之后有什么麻烦需要帮忙可以去找她。
以及……我还接待了贝尔摩德。
或者说……克丽丝·温亚德。她再度出现,就已经从妈咪变姐姐了。
唉,也是,因为她在外面有别的新看上的崽了。说不定换身份就会去看别的小崽子而不回家。毕竟家花哪有野花香。
反正我是决定和二胎势不两立的!
一想到这个,我就悲从中来,哪怕贝尔摩德的离开其实对我目前手头捣鼓的事情发展很有利。
在给贝尔摩德拥抱的时候,眨巴了两下眼睛还真的哭出来了。
因为贝尔摩德的出席,媒体也来了不少,都一个劲地围着“克丽丝·温亚德”追问爆点新闻——毕竟克丽丝·温亚德也是知名女星,而她和莎朗的母女失和一直是媒体的焦点。克丽丝除了拍戏之外又基本不出现在媒体镜头下,这次他们自然会想抓住机会。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