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目零，她也是一样的。

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让她发现了对方的秘密。

那是她们都被困住、面临危险的时候。凶手想要不着痕迹地将她们这两个目击者灭口，把她们关在酒窖里，并且缓缓地释放着干冰――她们只是小孩子，身高不够，二氧化碳质量更重，下沉之后，她们就会因为缺氧而死。

如果她们能攀爬到高处也许能躲过一劫吧……但是这里并没有这个条件。

灰原哀觉得自己死不要紧，她甚至之前也有过几次自杀一般的行为了，但是不能让别人跟着自己一起死。

她还安慰着一旁不说话、因为低温而发烧脸色泛红的夏目零:“别担心……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夏目零看起来很冷静，一双红色的眸子注视着她，开口道:“我其实并没有那么想活着。”

灰原哀一怔。

“但是，我如果要死，至少也要拉半个世界给我陪葬才行。”夏目零说着，走到酒窖前，抽出那瓶老白干，打开，仰头灌了几口。

灰原哀看着对方的举动，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缩。

【十二】

最后，她们还是得救了。

可可酒恢复成人的状态，抱起灰原哀，撑到了救援――虽然没穿衣服这点比较尴尬，但是也就是上衣完全不能穿了，她今天幸好穿了宽松的吊带裤，把吊带一拆卸，就是紧身牛仔裤了。上衣在胸前随便一扎，就是个不怎么出色的抹胸了！

大家都是女孩子，尴尬也有限吧。

而且还好，第一个冲进来的是安室透。

他看到眼前的场景也震惊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立马脱下外套盖在可可酒身上。

这一波的后续处理交给了警方，所有的消息安室透都以公安的身份命令其全部封锁了――不能透露可可酒的身份。

至于可可酒本人么……也不能带去医院，当然是赶紧避着人带回家了。

可可酒慢吞吞地和他解释了自己为何会恢复，也说明了估计几个小时之后，自己又会变回去。

安室透耐着性子听完之后，忍不住说道:“你之后还是少和少年侦探团一起出去吧！”

“不要紧，这种有耐受性，下次喝白干，你只会看到一个醉酒了的小学生。”

“……我不是担心这个！”安室透按着人给人量体温，“你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种折腾吧？”

“唔……还行吧。”可可酒偏了偏头，摆着一张厌世脸，语气都是懒洋洋的，“你很在意吗？”

“……”安室透没有立马出声，而是看了看体温，发现只是低烧之后稍微松了口气，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我倒是希望你能在意一点。”

可可酒愣了一下，再度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背对着她走进厨房了。

她沉默着，背往后一靠，就这么看着人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等对方端着鸡蛋粥出来、将粥喂到她嘴边的时候，可可酒忽然盯着他的头发说了一句:“你的发色……很像是舒芙蕾。”

“……”安室透沉默了良久，咬牙道，“如果你想吃舒芙蕾的话，那在我煮鸡蛋粥之前就说不行吗！”

可可酒什么都没说，一脸无辜地盯着他。

大眼瞪小眼了半晌之后，安室透认命地放下碗，起身:“我知道了，等我一下。”

这个小祖宗难得能有一次自己想吃的东西，他要忍耐！

而等安室透做好舒芙蕾过来喂人的时候，可可酒咽下一口舒芙蕾，突然问道:“你想要什么？”

安室透下意识地皱眉:“嗯？”

他以为是对方不信任自己、以为自己有所图谋，正打算解释一番时，可可酒歪了歪头，继续说道:“啊，我还是换个说法吧……你有什么很想要到愿意付出代价的东西吗？”

安室透一愣，眉头皱得更深了:“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黑发女子盯着他，唔了一声，回道:“我想计算看看，我能否用这个掌控你。”

对方十分坦率，安室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愣神之后反应过来，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这种直说出来可以吗？”

可可酒:“我不喜欢说谎。”

安室透沉默了半晌，继续给人喂舒芙蕾:“掌控我干什么？你想做什么？”

对方一双红眸盯着他:“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不想让你对其他人像对我一样好。”

安室透的手一顿，语气都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你认真的吗？”

可可酒回答的语气理所当然:“我开玩笑的话，会说明这是个玩笑的。”

安室透有一瞬间的哑然，仿佛为了躲避什么似的，喂饭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而可可酒还一派大大方方的模样说着:“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