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皇上就算是对博为格不满,却仍然会为了种痘法抬手放过他,甚至还会嘉奖他,皇上要让博为格效力,但却不会让博为格再与赫舍里家扯上关系,这便是博为格避之不及的原因。”索额图沉着脸分析道。
皇上定然是点出来了,表示不悦,博为格如何还敢冒着皇上的不喜再度与赫舍里家扯上关系。
“那太子那边,皇上若是知晓了,为何,为何没有发难...”若不是皇上一直都没有表示,他们怎么会预估错了形势。
“就算要发难,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更不会挑明。”索额图虽然这么说的笃定,但是面色却没有变好。
皇上为何不发难,无非是顾忌着太子,还有如今的形势,赫舍里家不能倒,赫舍里家设计太子的事情更不能胡传出来。
但皇上按下不提,却并不代表,皇上不会对赫舍里不满。
“我要马上进宫一趟。”索额图当机立断道。
“索大人!”
其他人纷纷站起来,进宫面见皇上,难道索大人是想要向皇上请罪吗?!
“皇上已经在知晓此事,虽然没有表态,但赫舍里家却不能装作无事发生,这何尝不是皇上给的机会,我必须马上进宫面见皇上表明态度请罪,平息皇上的怒火。”
皇上不挑明,但他却不能装无事发生,唯有进宫见到皇上,在皇上面前请罪,这件事才能够在明面上过去。
索额图说完便马上去换了朝服,其他人也不敢阻拦,在赫舍里府内等着消息,也不敢各自回去,如今这情况,还得等索额图大人见完皇上回来之后,方能够让人提着的心放下。
他们都是依附着赫舍里家的人,因为太子是储君,跟着索大人,在以后的皇位继承上,他们是正统一派,待太子顺利登上皇位,他们便是新皇一脉的近臣。
有个小太监匆匆的在梁九功身边说着消息,梁九功便转身走向了康熙,在康熙身旁开口说道,“万岁爷,索大人求见。”
康熙头也不抬的批着折子,没说话。
梁九功也只是站在一旁等着没有再度开口,空气又安静了了下来。
索额图在外面等候皇上的晋见,先前他面见皇上的时候,通传的人很快便会让人引他去见皇上,但现在却没有马上被引见,这已经越发的佐证了索额图的猜想,皇上必定知道了,所以这次才没有马上召他入内。
索额图心知肚明,现在在外等着,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任何的不满,反而越发的谦卑,一直在外恭敬的等候着,没有让小太监再次的进去通传消息。
一盏茶的时间后
“让索额图进来吧。”康熙才开口说道。
“是,万岁爷。”梁九功点头应下,随后才出去引见索额图。
万岁爷晾了一会儿索大人,他自是要出去好生的说道一番,非是皇上故意晾索大人,而是皇上方才有要事,这才让索大人久等了。
梁九功是康熙身边的老人,即使是索额图如今官至高阶,也是要给三分面子的,当下马上会意道,“皇上政务忙碌,是老臣这次晋见太过突然了,麻烦梁公公了。”索额图面上带着三分笑意,对梁九功的态度也很客气。
“索大人严重了,什么麻不麻烦的,可折煞奴才了,索大人这边请,皇上就在里面等您了。”梁九功笑眯眯的回道,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在前头引路。
待将索额图引到了康熙面前之后,梁九功便十分识趣的让其他的宫人们一同的退下了,自己也退了下去,没有逗留在内,随后将门阖上,在外等候着。
待所有宫人们一出去,只剩下康熙和索额图两人之后,索额图原本是在躬着身子,但现在一撩开衣摆,猛地一下跪下来,随着跪下之后,面上的表情已经变了。
“索额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索额图行了大礼,头磕在地上很是响亮。
康熙在上首坐着看下边的索额图行礼,心里波澜不惊,平静道,“索卿平身吧。”
“臣不敢,臣此次来晋见皇上,便是来请罪的,臣一时糊涂,犯了大错,不敢欺瞒皇上,特来向皇上请罪的。”
索额图大声的说道,面露愧色,然后双手将顶上的官帽取下,放在一旁再度叩首,这个头叩得同样的响亮,索额图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已经是一片红肿,可见索额图磕头的力道有多大。
康熙面色平静,似乎对于索额图此番的举动有些不解,“索卿何罪之有啊,朕怎么越听越糊涂了,索卿为大清江山操劳,行事并无过错,为何忽然请罪呢?”
索额图越听,便知道,皇上这是话里有话,若是他今日未来请罪,怕是后果更严重。
“事关太子见喜一事,臣一时糊涂,自从得知种痘之法后,便相岔了,想着天花疫情肆虐,担心有一日太子会遭遇天花不慎夭折,得知博为格的种痘之法后,便想着让太子也能够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