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的确是很宠爱锅盖头,这平日里晚上若是不睡在一块,那白日里,也总是会抽时间陪着锅盖头一起玩会儿的。
苏怡没有搭着云画的另一只手,藏在袖子中紧紧的握着,手心的疼痛刺激让她保持着的神色如常,看起来和往常一样。
苏怡去看锅盖头,自然不需要她动手给锅盖头洗澡,自有替锅盖头洗澡的宫人。
苏怡便坐在一旁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锅盖头,最后抱着洗得香喷喷,毛发也被擦拭干的锅盖头逗它玩了一会儿,把它哄睡着了之后,才让宫人将它带下去照顾。
苏怡则又重新的拿起了刻刀开始雕刻,只是此时她的神情明显更专注了些,先前的雕刻的时候,看起来还有些懒散,随心在里头,而且频频报废了好些木料,更像是在玩,打发着时间。
可现在苏怡下刻刀的每一步,都比之前要有章法。
那专注的模样,让沁心和云画都不敢出声打扰容嫔。
沁心看了看一旁的云画,眼神询问,晚膳怎么办啊?
云画:你去提醒一下娘娘该用晚膳了。
沁心:你怎么不去?
云画:我怕打扰了娘娘。
沁心:就你怕,我不怕?!
两个人眼神来回了好几个回合,最后是沁心先败了下来,打算先用小声的提醒来试一试。
正要说来着,就看到皇上来了,赶忙想要行礼,但是被一旁的梁九功抬手示意她们不要出声。
康熙最近很喜欢静悄悄的来,原本他来的时候,宫人们就会立马出声提示皇上来了,就是要大声的知会所有人,皇上来了这么一回事。
但来偶尔来永和宫的时候,康熙就喜欢‘静悄悄’的来,虽然这个‘静悄悄’很有水分。
可这会儿也是用得上的,康熙放轻了脚步声,想要走到容嫔身后,看她这会儿雕出了什么样。
其实这会儿他不用放轻脚步声,这会儿苏怡正专注在这块木牌上,根本没注意到。
因着苏怡事先说,最好不要出声打扰她,所以宫人们都一直都很安静,做事也都是放轻了动作,以免得吵到了苏怡。
不然刚刚沁心和云画,也不至于这么纠结,要不要出声提醒容嫔该用晚膳了。
康熙因着没有注意到脚下,踩到了原本丢到了地上的木料,便退开了些。
却碰到了一旁的凳子,凳子被碰得正好倒了下来,倒下来的时候,碰到了苏怡正在放在木牌的小桌几。
小桌几因为凳子的碰撞,晃了一下,被放在上面的木牌稍微的移动了一下,苏怡落下的刻刀位置就产生了误差,眼看着要落到别的位置上,位置不对,这先前刻好的就都要前功尽弃。
苏怡拿着刻刀的手猛的往旁边转了方向,瞬间将她的手背划出了一道伤口出来,血立马就从划伤的口子那里流了出来,苏怡没顾上手,飞快的将木牌移到了远一些的位置,避免上面的血流到木牌上。
手背上划伤的口子有些深,血流得很快,不到一会儿整个手背都是血了,看起来有些吓人得很。
“啊!”是宫人们的惊呼声,还有抽气声。
这一切都发生得很快。
康熙脸色猛地一变,上前猛地抓住了苏怡,却又注意了力道,没有抓很用力,语气有些急,音量也没有控制住,“手帕呢!叫御医来!”
整个永和宫瞬间从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恢复了正常,个个开始行动了起来。
立马有人递上了的干净的手帕,康熙一把接过来将手帕压在了苏怡的流血不止的手背上,然后才看向苏怡,“你方才做什么,这东西你往手上扎,手是不想要了吗?!”
他一把将那染了血的刻刀给扔到了地上。
语气有些气急,又有点凶。
“就,不小心划伤的。”苏怡被这凶了一下,然后辩解道。
康熙却是冷着一张脸,说,“不小心?!”他看得分明,是容嫔硬是把刻刀转了方向,才戳到了手上。
还不小心。
然后康熙看向那木牌,已经刻好了大半的花纹一样的图案。
想要伸手拿起那块木牌,苏怡抢先他一步,眼疾手快的把木牌给拿在了没有受伤的手里。
这可是差点就完工了,刚刚都为了保住它,都没舍得扎它,扎了自己呢。
康熙摸了个空,看着容嫔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这木牌,真是想气笑了,瞪了她一眼,看到手中按压的手帕已经染红了几乎一大半。
可见划伤的伤口有些深了,出血才会这么多,这么快就染红了一张手帕,朝着一旁的宫人道,“手帕!”
因着康熙的神情看着有些吓人,宫人不敢耽搁立刻递上了干净的手帕。
康熙一把接过去,将那张染红的手帕扔到一边,将那张新的手帕盖上去,压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刚刚被擦干血的一瞬间,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