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事,在明面上赫舍里家需要一个安抚。
索额图打的好算盘,即便皇上心中有火,可皇上也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少年了,为了大局考虑...
“皇上,臣要弹劾..”督察院左都御史面色肃然出列。
督察院的御史是得皇上信重的,这个监察部门,别管底下有何人,但这督察院御史的位置自然是要得皇上看重了。
这次出列的虽不是督察御史,但这左都御史可是上司同气连枝的。
而随着左都御史的出列,这早朝前那不太妙的预感在这个时候终于应验了。
还是矛头直指索相,还是称病的没有上朝的时候。
左都御史开始列举索额图不端行为,便像是雨后春笋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始了。
其一,索额图处事不公,其之弟心裕,素行懒惰,屡次空班,皇上之前将其交给索额图议处,可索额图却只是罚俸一年,除此之外并未有任何惩处,只是从轻处置,偏颇亲眷,此为不公。
其二,索额图之弟法保懒惰,在被革去内大臣职务,随旗行走之后,仍不思效力赎罪,没有丝毫悔悟之心,甚至在外校射为乐,无敬畏之心,索额图却未能尽教训之责。
其三,索额图自恃巨富,日益骄纵。
其四...
....
期间有人索额图一派的人试图见状为其辩驳,但今日这一出,突然公然对索额图发难,起头的那个左都御史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罗列了这么多条索额图的罪证出来,甚至还呈递上了证据给皇上,这要说是突然发难,怎么会准备的如此周全,这样的大动作,而索额图派系的人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的。
还挑在了这个时候发作,索额图刚刚称病,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应该的,可如今罗列的罪行中不少是确有其事,证据俱在。
这其中大多的事确实不是捏造的,而是确有此事,只是之前索额图都让人将其压了下去,而皇上也并没有因这些如何,而是一直都是轻轻的揭过,很是得圣心。
也没个敢将矛头直指索额图,就算是明珠,也不过是追赶着才渐渐与索额图有对立之势,风头谁人能挡。
怎么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
桩桩件件的,岂是一个左都御史能够做到的,即便是督察御史,头向来够铁,也不敢如此的头铁的,左都御史这次起头,只比由督察御史来稍微含蓄一些了。
这要是没有皇上的意思在里头,督察御史怎么敢这么大动作。
一时间还有搅浑水的,明珠一派的人,见状也跟着一块加入了声讨索额图中,能够有机会打压索额图,自然是不能放过这时机的。
索额图的派系的官员们见状不好,当然要出声为其辩驳,一时间朝堂之上吵吵闹闹的,吵得面红耳赤的,唾沫飞溅了。
康熙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就差是要上蹿下跳的,好一个索额图啊,即便没来上朝,这朝中为其说话的也是比比皆是。
怪哉后边有野心撺掇着太子谋逆,打的不正是想要效仿当年鳌拜之举。
留着索额图是为了太子的以后,可也不是索额图越发肆无忌惮的依仗。
前面数次康熙可以容忍索额图一些动作,那都是还在康熙忍耐范围,而索额图又确实很有用,所以那些事,康熙都可以轻轻揭过,仍旧重用索额图。
但这并不代表着康熙真的就忘了。
他要揪人小辫子的时候算账的时候,也是一揪一个准。
索额图还觉得康熙需要他,又顾忌着太子,不会随意动他,这索半朝听多了就真的觉得飘飘然了,还可以拿乔。
一开始称病,还有后的等着,跟在索额图后面的官员,即使索额图称病不来上朝,也依然可以把控着朝中的局势。
可这个时候,谁也想不到康熙真的会骤然发难。
端坐龙椅之上的康熙神色莫测,虽然没有发怒之色,可是这些当官的人精哪有看不出来,康熙此时已然是十分的不悦了。
朝堂中也不是都一味投入的争辩吵闹,谁不是分出心神来看皇上的反应的,见势不对,这哪里还敢继续争辩下去,渐渐的声音小了下去安静了起来。
“都吵够了?”康熙平静的说了句。
显然是因着方才争辩失态不满,官员们有的脸色一白,纷纷跪下来请罪,方才失态,请皇上恕罪。
康熙看着跪了一地的朝臣没有叫起,当着众朝臣的面三言两语便将方才弹劾索额图的罪状定了下来。
这一番态度已是表明皇上已经认定索额图有罪,那便是有罪,若是有心保索额图必不会如此定论。
康熙又道念在这些年索额图为朝中事务操劳,只是人老了就难免会范犯糊涂,索额图也年事已高,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