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断喝之际,也对身后的华山师弟们做了手势,那些嵩山弟子神志被白浪所夺之际,以陆大有为首的身手比较灵活的弟子立马将刘正风的家眷拉到了一边,保护在身后。m.muyuwenxuan.com而岳不群也是咳嗽一声,“嵩山弟子也是听命行事,只不过这占据了封禅台......”老岳说话十分正气,但是白浪怎么听上去有点阴。
“分明是想造反!”白浪在后面接上了一句,对面的史登达总算是有机会说话了,“没,没有。谁,谁想造反?”这家伙遇见这种情况也是语无伦次,而白浪就看着他手里珠光宝气的五岳令旗。史登达顺着视线一看也是慌了。
他手忙脚乱本来想把令旗给撕了,但是立马想起这乃是嵩山派证明自己是五岳盟主的令旗撕不得,于是只能将它藏在怀里算是掩耳盗铃,看着眼前白浪似笑非笑的表情,这史登达那是汗如雨下啊。白浪也没继续为难他,比如圣旨什么的......
白浪朝向刘正风,“刘师叔,还不继续进行金盆洗手?”,说实在的白浪对整个活动没啥兴趣,就他看来老岳大概也差不多,层次高了就是这样。
就在刘正风再度伸手的时候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白浪当即失笑,“费彬你耳朵聋了?哦,看来不是耳聋,而是嵩山派真的要造反!来人哪,我等将他拿下送官,告他嵩山派企图谋反!我就不信了我一个举人弄不死你個费瘦子!”以白浪跟岳不群此刻的身份,跑去本地官府这里也是能打一打秋风的,递张片子告外地人
嵩山派弟子谋反,再加上本地有力监生刘三爷作证,费彬不脱十几层皮怕是出不来。
坐实这件事的话,整个嵩山派都有可能被本地官府甚至于锦衣卫拿去,不过大明嘛,这种情况未必会砍头,多半是流三千里吧。
费彬见到白浪跟岳不群那也是踌躇,他不是没听见之前的言语,问题是当着这两个举人的面执行掌门师兄的命令实在是有点麻烦,他做下打翻金盆的事情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思来想去只能是咬着牙装作没看到白浪没听到白浪的言语,这时候两位嵩山的太保托塔手丁勉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也现身了。
“三个毛贼。”白浪冷哼道,已经完全没有什么这乃是五岳剑派的师叔这种尊卑之分了。
三个人同样也装作没听见,“刘师兄,今日之事。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白浪当然知道刘正风勾结曲洋这个魔教长老。
那什么音律爱好相得成为莫逆之交这种话只好拿来骗鬼,这可是立场问题,刘正风说破天去也辩解不过来的。而白浪觉得这两个老头子的友情有点看不过眼,两个都是老傻瓜。都是属于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的典型。
结交匪类不是不可以,但是跟令狐冲与刘正风那样被人晓得甚至于还表露出来就纯粹是傻了,立场问题不可调和,要真是坐实了的话白浪都不能多说什么。嵩山派完全可以将其辩解到江湖社团仇杀而不是结众造反上,白浪终究还只是举人而不是知县知府布政使之流。筆趣庫
果然,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惊噫一声。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侠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群雄听得费彬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此事确与各人身家性命有关,本来对刘正风同情之心立时消失。
刘正风当然先辩解一句自己从不认识
东方不败,而陆柏冷笑一声“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好了,这刘正风偏偏城府好像十五六岁的小孩,听到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白浪也是看着这老头,微微摇头。期间与岳不群也是眼光对视一眼,大家都有一个心思“这老儿的年纪当真是活到了狗身上的?这种城府......”正常的情况应该是矢口否认,并且要求拿贼拿赃,若是正常的读书人便是被拿了赃之后,死鸭子也要嘴硬几句颠倒黑白的。
反正就是不能认。那胖子丁勉自进厅后从未出过一句声,这时突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之后这刘监生居然就他娘的认了,白浪也为之侧目而视,就这点水平也敢结交匪类?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白浪也是睁大眼睛,他算是看见了中老年版本的令狐冲了。群雄皆是哗然,唯有岳不群跟白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