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放慢了马冲击的脚步,也正好让马也休息一下,而前面的败兵见到身后这个魔王,顿时乱哄哄地开始冲击自家阵线——向四面八方冲击,因为白浪会将落后到他面前的溃兵直接斩杀。刀砍矛刺,这杀人的速度简直夸张。张献忠治军向来严苛残忍,乱哄哄的败兵当然是被后阵放箭射杀。
白浪放声大笑,他干脆骑在马上双手展开,右手持偃月刀,左手拿着长矛,任凭那些箭矢往他身上攒射。只见箭矢射在山文甲上纷纷滑落,便是那强弩射出的能够穿透山文甲的,也钉在甲胄上似乎对那明将毫无影响,然后大家都看见了一支箭射在这明将的面门,但是被弹开了.....刀qiāng不入,这看见这一切的军心立刻就散了。
白浪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是本能反应,不过他也觉得自己太过于浪里格浪了,“幸亏这箭力道已衰......”仔细想想,还是莫要考验自己脸皮练金钟罩的强度了。然而装还是要装一下,白浪自然而然地将原本十字展开的身体手臂收拢,再度催马冲击。
身后跟上的明军也已经受到了刺激,追杀那些无力反抗只会逃跑的敌人本就非常容易激起这些士兵的杀戮yù wàng,而带领他们的那白虎将军展现出来的武勇,很有趣地将他们原先对他的畏惧直接转化成了疯狂的崇拜与信服——至少在目前是如此,白浪若是晓得这样的变化恐怕会笑一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败兵冲开了后阵,哪怕死伤惨重他们也不敢回头再战,而白浪借着这个情势轻松地杀入了后阵。能拼死堵他的只有张献忠这里的亲信大将带着精锐,而他们也果然冲过来围堵他了——刀qiāng不入?那就上各种套子跟渔网,将此人拖下来放火烧总能弄死了吧?但是谁能想得到,当他们冲过来的时候,这明将居然下马了。
这是找死么?这是找死吧?仗着马力能打能逃,你下马了面对骑兵岂不是打不了逃不掉?白浪拍拍自家马脖子,任凭马儿向一边跑开,他自己依旧左右手各持一柄长兵器,放开了脚步轻松地向着呼啸而来的骑兵走去。这长柄大刀跟长矛马战兵器步战不利?没这种事情!青龙偃月刀本来其实就是宋朝时候用来砍骑兵的,安置在骑马的关羽身上纯粹是小说家言。
因此白浪在步战用这柄长刀也完全可以——以他的膂力而言,也是相当轻松。“也就比水磨紫金锏重点,而且这个长度利用好的话其实比用铁锏砸死人还轻松。就是这个长矛有点可惜——这玩意的矛头比较短,没有足够长的刃,不能当作双面长刀来用,只能是刺了。”这时有骑兵马快已经到了,当头就是一锤砸下。
刀qiāng不入?那锤子砸总能砸了吧?就当杀那些重甲兵好了。然而这骑兵刚刚要挥动锤子,却觉得身体一凉,随后就是剧痛,原来白浪一矛刺出,这一矛在他的臂力以及马的冲力共同作用下,非常轻松地从马的胸口脖子这个地方刺进去,然后从马后脖刺出,然后再穿透了锁子甲将马上的骑兵也对穿了,而这个时候马被刺入的部分已经快要触及白浪的手了。
这几乎是完全贯穿,这股冲力就是以白浪的力量,也是不得不后退了几步——体重摆在这里,不后退是不可能的。白浪放手,那战马跟上面的骑兵一起倒在地上挣命,但是却很难动弹——因为他们被串在一起了。白浪放弃了长矛,开始挥舞偃月刀,没有了骑在马上马头的限制,他挥舞长刀的动作可以非常流畅,而且前方一百八十度都能成为攻击范围。
如此沉重的长刀,那威力也非同小可,尤其是这青龙偃月刀本就是专职对付重装骑兵的,用来砍眼前这些轻骑兵——没错,跟金人的铁浮屠具装甲骑相比,这些流寇哪怕穿着锁子甲跟棉甲,披双重甲那也是轻骑兵。砍这些轻骑兵实在是太容易了,“杂鱼!”白浪喝了一声,刀光回旋处,直接便是两名骑兵被连人带马斩开,半截人掉地上还一时死不了,惨叫连连啊。
步战对马战,反而是白浪的回旋余地更大,一口气连斩十二人,其中更有一员大将,这张献忠的军队真的要溃散了——若不是这些人拖住了白浪,让白浪继续冲击恐怕真的已经溃散了。“哎?跟他们搞什么?找那八大王去啊,去砍了他的脑壳!”白浪突然惊醒,这家伙随手将青龙偃月刀一插,直接腾空而起一脚将一名开始逃的骑兵踹下马,夺了他的马之后便准备去找张献忠的中军帐。
挠钩渔网之前便已经被他破了——在有着青龙刀的对手面前抛投这个纯粹属于自取其辱,白浪十分轻松地就能在这些东西及体之前就砍掉,根本没法套住他。那些骑兵已经溃散了,哪怕现在白浪弃了兵器也是如此,没有了兵器重量,白浪催马的速度可以快不少。他就在寻找张献忠的中军帐,这贼寇奸猾得紧,这大营里根本看不见哪一个是他的营帐。
“抓个活口了。”白浪决定找个穿着衣甲的贼寇头目来审问一番。以他的武功,这个很好办,不过片刻就已经抓了一个,“带路!否则杀!”于是这人背心被白浪左手提着,悬空在马身左侧。而双手指指点点为白浪指示方向——他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白浪扣住他的背心,随时将他丢地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