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舌头好办,反正这满城里几乎二万口人都是满人驻防八旗的家眷子弟,随便抓一个都晓得这里的武库驻地在哪里。都在这里住了七八十年了,盘根错节还能不晓得这里面的底细?白浪一脚踹开一处房门,直接从房间里抓出了一个女子——这房间里没有男子,也只能抓女子充数了。
满人女子出门的也不少,而且这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多半是当家的大姐,白浪看着这个圆盘脸的女人直接便说道,“带我去校场武库,我就保你没事。”白浪人高马大面貌悍勇,堂堂正正一表人才在让人畏惧其霸气的同时,倒是让这大妞脸色发红。白浪本也无意杀掉这女人,只要她乖乖听话就成。
果然这女人也不敢违逆这凶悍如虎一样的男人,虽然一看就是个反贼但是这反贼掌握着她的命,她乖乖地带着白浪来到了武库这里。有兵丁在守卫,不过看上去就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看见白浪之后更是溜之大吉。白浪挥了挥手让这女人自去,“这女人躲在一处偷看老子算是啥?要问她收钱么?”
武库大门是被铁锁锁住的,白浪双手抓住两边只是一发力,锁没坏门碎了。白浪一脚踹开那两扇破门,“我看这大清国药丸,门里面都朽烂了居然也不管。”没错虽然这是铁条钉上的木头门,但是外面的铁虽然看上去还不错但是内里的木头已经朽了。外面这样,武库里会是什么样也不用多想了,白浪就有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武备废弛的典型就是这样了,这武库里放外面的甲胄兵器倒是还能看,往里面的几乎都朽了,反正到时候报一个鼠咬就算完事,说不定还能多捞一笔。金属的甲胄多有皮绳或者皮子被老鼠咬坏腐朽从而散落的样子,而兵器上有锈迹简直是稀松平常,至于数量对不对?白浪敢拍胸脯保证肯定是不对的。
这些武器都不被白浪放在眼里,相比之下他前面缴获的刀跟铁锏还比武库里大部分的武器要好得多,至少在保养上要好太多了。白浪在这里是找甲胄的,然而大部分的甲胄都被虫蛀鼠咬,其实是不能用。还有那表面光鲜的棉甲,摸上去根本就是两片布里面填一点棉花,根本起不到甲胄的作用。
这武库里兵器也不少,在最后面白浪总算是翻出来能用的铠甲,“表面锈成这个样子还能用么?”他看着眼前的山文甲叹了口气。到了最后白浪也只能放弃了,放弃了他身披铠甲堂而皇之横行天下的念头。放把火之后走人他是不干的,这没地就是帮人脱罪。
继续杀人的兴致也没了,白浪便要走人,这一次杀了陕西巡抚对他而言已经差不多了,反正遇见就杀——他想要去东南,还有武功要修炼呢。玉鱼所穿越的世界就这个好,至少有时间可以用来修炼武功——哪怕明面上说是十年结果一次也没有到十年。“哪怕有个两三年也好,反正就一边修炼一边杀人吧。”
白浪要走,至少在满城里搞几匹马那是没问题——虽然这些马同样不怎么样,但是总比自己上路省力。何况现在储物的玉佩不能用,那更是要有一些行李放在其他马上走——主要就是他劫夺的一些财物以及马料,为此白浪还要去找一部车。
白浪骑着马赶着车戴着斗笠上路了,西安将军跟西安知府要如何应付上级这西安巡抚被反贼击杀在衙门里的这个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头疼好了。想来这两位多半是要削职甚至流放的,不过应该庆幸自己保住了性命才是。原本若是运气不好的话,他们本该是被白浪取下首级,现在这样的话也没啥不好。
白浪就这样悠哉悠哉地顺着大路走,他想的是从西安往南方走到了长江走水路,顺流而下去江南修炼自家的武功。至于鞑子嘛,他刚刚才在县城里取走了县令的人头——趁着夜色去干的。顺便晓得了西安那事情还在善后,上震怒派了钦差来处理,那两位已经夺职待参了。戴着斗笠的白浪没人管他,看来也是不晓得这乃是天大的反贼。
海捕文书倒是贴到了城门这里,问题是上面画的人不像啊,而身高九尺之类的描述更像是直接从话本里抄的一样。白浪的兵器没有跨在身上,而是放在了车上压在马料跟金珠宝贝之下,入城的时候也无人检查——白浪只是用双眼看那守门的兵丁,这些人自然而然便会下跪打千一句话也不敢说任凭白浪进去。
白浪只是失笑,这种水准哪怕是将他的大头照贴满全天下,怕也是拿不住他的。这反贼的悬赏不低,已经是千两纹银了,甚至还有一个武官的保举。看来是钦差大臣终于厘清了事情的前后经过,正式发下了全新的海捕文书,而西安知府看来是个倒霉鬼,他担起了全部的责任——谁让他是汉臣呢。拉出去给斩首了,家人发披甲人为奴。西安将军免职流放黑龙江效力,算是逃过一劫,其余城内各位官僚皆有贬免,不过倒是没人吃第二刀。
那位被白浪杀了的巡抚钟音颇有死后哀荣,升官好几级不算还萌了几个儿子。而白浪则是一举成名天下知啊,都晓得这天下出了个天字号的反贼叫白浪,杀了陕西巡抚,还自称大明太子少保。这公告里劝白浪自首,然后上菜市口吃一刀,可以免了他家三族的死刑。对此白浪只是哈哈大笑,全家就他一个,还去吃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