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行军不慌不忙,反正他答应了王世充替他杀一场,要是他脸皮厚一点现在已经可以回去宣称自己打完了。不过白浪不会那么无耻,所以他第二天整理全军继续前进,这一次就没有那么好运能有瓦岗军事前布置的营寨能够夺取了。所以需要野营,而白浪也是令自己那两个统领按照传统布置营地安排巡夜。
与瓦岗军的接触是第三天开始的,瓦岗军的轻骑开始在白浪军附近出没,也不敢上来接触只是远远地看着,一直吊着白浪看他们行军扎营。络绎不绝的轻骑兵应该是将白浪的所有动向都传导给了还没赶到的瓦岗军主力,不过白浪手头也没有什么骑兵,根本无法阻止对方的窥探,所以也只好随他们去。
本来白浪就不担心,他反正早晚是要跟对方主力碰一碰的,这些轻骑也只能侦查而不可能袭绕——敢过来那就是真的找死了。以白浪之武勇,他们若是真的要试试看轻骑袭绕那就是分分钟被白浪追袭杀死的下场。两千人将大车放在中间,也不赶时间就这样在大路上走,还有白浪这家伙前后游走,那些轻骑没有一个敢来的。
轻骑聚集得越来越多,白浪骑在马上能看到百余骑结成一队呼啸而过,几次他们都恐吓性地冲击到一箭之地,然后迅速拨马离开。白浪没有追击,首先是他的战马很可能追不上,其次也没必要因为早晚他们会遇见跑不掉的敌人——继续前进下去肯定会遇见瓦岗军的主力,这一点毫无疑问。
战场是在一片营寨前,已经抵达的李密军在此地扎下了多个营盘,从三面围定静待白浪杀过来。别人他不敢说,若是白浪这家伙是一定会撞过来的。这等猛将惯来习于强力一击,向来是不搞防御的。他差不多也猜对了——白浪是早上到达三里之外的,然后此人根本不扎下营盘以保障后路,直接就是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白浪也是布置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圆阵,两千人一左一右各自展开如同双翼,而白浪带着身后十八骑就组成了中军。与其说这是鹤翼之阵,不如说这是以中军为轴,不断轮转突击的不晓得什么阵。以后大概会有个传说的名字叫车悬之阵吧......反正白浪率先发起了攻击,他骑在战马上手持朴刀与枣阳槊直冲,身后跟着十八骑,而两千兵也是跑步前进。
白浪的战马总是往一边偏,估计是他手里的家伙比较重的缘故,白浪本就身长力大,哪怕他不披甲光是手里拿着的武器加上他自己就要两百五六十斤,弄不好三百斤也有——他有段时间没称过体重了。一般的战马驮着他冲锋还真的很吃力,这匹马虽然体型不小但是也是如此啊。
白浪这就杀到了营门前列阵的瓦岗军前方,当即就是从三面射来了强劲的箭矢。甚至其中还有床弩的仿佛铁qiāng般大小的箭矢——看来是为了搏杀白浪,李密他们也是拼了。白浪直接挥动双手兵器,沉重的武器卷起狂风直接便将绝大部分的箭矢格挡在外。就连那床弩射出的铁qiāng箭也是被白浪一击枣阳槊打弯弹飞,当然代价就是这枣阳槊上颇有几个铁齿弯曲折断。
然而这等神力已经十分夸张了,便是宗师也不可能挡得住八牛弩射出的铁qiāng箭,否则让祝玉妍或者石之轩去面对直射的八牛弩铁qiāng箭看看,他们都是透心凉。白浪遮拦不定,胯下的战马倒是嘶鸣了几声中箭了——为了免得战马跑垮掉,白浪并没有让马儿披上马甲。“可惜了!”白浪运气直贯马身。
顿时入肉的箭矢纷纷弹出,而原本流血的地方也被肌肉强行挤压,受伤的内腑也在蠕动之中止血恢复,这都是白浪先天真气的效果。而原本是枣红色的战马直接在皮毛上漾出了金属的光泽,在如同虎豹一样的咆哮声之中,一头撞进了前方大盾长矛的军阵之中。长矛在这战马的身上纷纷弹开划偏,甚至还有受力不过折断的。
这战马仿佛铜浇铁铸的一般,直接撞碎了前方的盾牌,撞翻践踏了第一排第二排的军卒,然后还在前进。“人马合一,逸骑刀闪!”白浪发出怪模怪样的吼叫,双手直接来了个大回环轮转。可怜那些在白浪周围丈二之内的兵卒了,白浪手里的家伙本就是绝代的凶器,那枣阳槊带刺的狼牙棒身以及上面突出的三尺长的剑刃,还有那沉重的份量。
这个在白浪的神力加持之下就是血肉的风暴,擦着就是死,不管是披甲还是没有披甲。基本上白浪右手的枣阳槊这样一来,就是一个半圆形的血肉模糊的杀场,被杀死的人尸首都不全,而碎肉断骨被大力打飞,就连侥幸没被卷入的人也有被砸飞的骨头给砸死的。就别说糊了一脸血肉内脏的幸运鬼了。
而白浪左手的朴刀没有那么长,但是刀头所到之处也是一刀两断的——不管是甲胄武器还是肉身都是如此,刀杆子砸到的人倒霉点就是打成曲尺而已。白浪这一击大家也有数,他过去破阵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场景——入场的第一击三倍威力,这是传统啊。白浪的战马依旧践踏前行,沉重的马蹄铁直接踩扁了地上的头颅。
白浪只是随意挥舞双手的兵器,那些长矛盾牌就根本抵挡不住,那些士兵纷纷从两边逃跑。这是战前李密与一众将领就制定好的战术,用多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