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娘笑了笑。其实之前还害怕两个妾室不省心,她们如此再好不过。
琉璃上了茶,刘姨娘先上前来,翡翠铺上垫子。刘姨娘端起茶说:“夫人请喝茶。”
罗元娘端起茶喝了一口,琉璃沏的茶,清香扑鼻,隐有回甘,温度是温温的。
看罗元娘喝了茶,刘姨娘送上一份刺绣屏风,罗元娘打开看是童子报喜,寓意是极好的。
罗元娘点点头:“你有心了,”于是让翡翠送给了刘姨娘一对臂钏。
用料贵重,做工精致,刘姨娘开开心心的收了起来。“谢谢夫人。”
刘姨娘敬完茶,张姨娘跪下端起茶:“夫人请喝茶。”
罗元娘依旧端起喝了一口,希望下一次喝的茶是媳妇茶吧。
张姨娘送的是两匹织金锦,华彩辉煌,流光溢彩。罗元娘一直淡淡的,这时看到美丽的布料也露出了笑容。
阳光洒在上面,更是好看,还不耀人眼。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得到这样的布料不满,但在古代染料原料技术都没达到一定标准,这完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当贡品也绰绰有余。
罗元娘满意,张姨娘开心的说:“这是妾身亲手织了两年的,送给夫人,这布料择人,只有夫人美貌又有气质和它相得益彰。”
张姨娘一提起送上的布料就眉飞色舞,瞬间散发自信的光彩,和刚才沉默寡言的模子脱离开来。
原来是个技术帝,罗元娘向来最佩服有技术的人,尤其是在一方领域的顶尖达人。
罗元娘赞赏的望着张姨娘,送了她一对玉镯,夸奖了她一番。
“没想到是张姨娘你亲手织的,当真是心灵手巧。完全不输于织匠大家,要是有个比赛,我看你一定能名列前茅。”
张姨娘涨红了脸,摆摆手道:“夫人都快把妾身夸上天了,妾身和大家们差的远的很。不过是闲来无事,慢慢琢磨,两年来才织了几匹。和大家们此羞也羞死了。”
罗元娘说:“谦虚甚么,好就是好,大家都长了眼睛,不好就是夸出花来还是不好。骗你做甚。”
“慢有什么,又不指着它吃喝。你好好琢磨花样,记录下每种的织法,收集多了就记录下来写一本书,将来当个传家宝传给家里的女孩子们。要是有人喜欢就拜你为师,也是一番事业。”
张姨娘头顶都快冒烟了。“我真的可以吗?我哪行。大字都不识几个,哪能写书。家里的姑娘尊贵,我怎配教得。”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在这方面能称得上大师了,能教她们是她们的幸运,怎能说不配。”
张姨娘还想说什么,罗元娘瞪一瞪眼睛:“我说配就配。”
“这世上的书有教人做学问的,有教人种田的,有教人做账的。各式各样各行各业都有教人的,你教人织布自然也行。难道你布织的不好是糊弄人的?”
张姨娘赶紧摇头,“自然是一线一梭亲手织出来的。”
罗元娘说:“那你怕什么,你不会写字,只管复述出来,我让人记下来,图案都画上,又不将究文采,还需要大儒不成。”
张姨娘整个人精神都起来了。她是蒋氏的丫鬟,因为刘姨娘生了庶长子,蒋氏就把贴身丫鬟开了脸,分分宠。熬资历从通房丫头熬成了个姨娘。
从小还不懂事因为不受宠被爹娘卖了换钱,性格不伶俐一直不是拔尖的,长的标志也不是什么大美人,侯府里多的是,做了赵诚的姨娘也没有受宠过。现在还没孩子以后可能也不会有了。
张姨娘一直都是中庸不拔尖,几乎没得人注意过。张姨娘都习惯了。
织布织的好却太慢了,没法赚钱,简直是鸡肋。而且这是女子的本分,每个女子都会的。和那些通文晓字,善书作画的比起来天差地别。
这下罗元娘她出书,张姨娘拒绝都是因为不自信,罗元娘强硬的拍板了,张姨娘必出书之后就深深地兴奋。热情像火一样的燃烧,恨不得现在就回房好好研究出十个八个花样。
刘姨娘看张姨娘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没看出平时安静的张姨娘还有这么热情的时候。
刘姨娘理解张姨娘的兴奋,说到底她们都是姨娘,到底是奴才。她哪怕生了现在唯一的少爷还是不能坐席上吃饭。
在侯府吃穿不愁,没人会苛待,最的就是脸面。张姨娘平时什么存在感都没有,这下能给以后的小主子们教课,那时夫人对她的信任给她的脸面,凭是哪个被教过小主子都得给她一份尊重。
更何况还能出书,说不得千百年后还有人能记得她,这份荣耀什么能比得上。
刘姨娘为张姨娘高兴的时候还酸溜溜的。高兴是因为夫人能让张姨娘教课出书,虽然都是还没影子的事,但是说了难道还能作假,夫人不会打自己的脸,定是真心的。可见夫人宽和,以后的日子不难。
酸自然是眼看不如自己的人转眼就要爬到自己头顶上来了,偏偏那是人家的硬技术,眼红不来。
罗元娘说:“刘姨娘要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