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娘从幻想着美滋滋的醒过来,就看见赵诚一脸沉重的在思考。
罗元娘问:“你在想什么呢?”
赵诚说:“要是建一个白玉浴池的话,玉是要西地的,还是要鍪山的?西地的玉质坚硬,不易滑倒,鍪山的玉质温润,触感更好……”
西地和鍪山都是白玉的出产地,储量丰富,全国闻名。
罗元娘越听越不对劲,连忙叫停:“你在想什么呢?好端端的建什么白玉浴池,也太打眼了,外人看着还以为我们家多有钱呢。”
赵诚说:“你若是很喜欢,也不要紧。再怎么说浴池也比鱼池更隐私,不那么打眼。”
罗元娘心中感动,也哭笑不得。
她还真不稀罕什么白玉浴池,只是感觉无比的奢华,一般都是宠妃用的,她在幻想那种感觉而已。
她前世用的浴缸就很好,比白玉一定好多了,还便宜。
科技发展才是硬道理!
罗元娘揽着赵诚说:“我哪里是想要,只是想想而已,你千万别当真。”
总之要解释清楚,千万不能让赵诚误会。要是费大价钱建一个打眼的白玉浴池,她一定会心疼死的。
她想了想,急忙说:“就像看到一个美男子,幻想他怎样怎样的帅气温柔,假如是……”
罗元娘说不下去了,干笑两声。
“就是对美好的事物,幻想两下,不一定非要拥有,你懂的吗?”
罗元娘简直要哭,赵诚的脸太黑了,她怕。
罗元娘小心地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像你在街上看到一个,也会幻想她若待在自己的身边,怎样怎样。”
赵诚的脸越来越黑。
罗元娘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心虚地看着赵诚的黑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又觉得非常郁闷。
幻想一个美男子,是自己男朋友或者丈夫甚至男宠,这不是很常有的吗,结果现在还不能说了。她就不信,赵诚不会幻想别的!
赵诚还真没有。他开窍开的晚,小时候对美丽的姐姐们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们柔柔弱弱的,太烦。
等到他长大一点,又去了军营,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最后娶妻纳妾,身边有几个女人也全没放在心上,只是责任而已。更别提他从小所受的教育,绝对不会对外面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大家所受的教育基本都是这样,但也只有赵诚才会如此“正直”。赵诚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子也会偷偷的想像外面的男人。
他不知道是只有罗元娘如此,还是的女孩子都这样。
罗元娘十分紧张,赵诚的脸色不变,根本猜测不出来他是怎样想的。她心里急得团团转,却又不敢动弹。
赵诚沉默良久,才问了一句:“那你幻想过我吗?”
罗元娘:???
罗元娘刹那间红了脸。赵诚好像轻松了一下,又好奇地问:“你想我是什么样的?能告诉我吗?”
罗元娘窘迫不堪,十分不想和他说话,想扯个话题逃走,却被他紧紧困在怀里,根本没办法。
罗元娘的脸快要烧起来。
赵诚犹豫良久,才问:“我在你的想象中是什么身份?”
罗元娘张口结舌,不想说。
可是赵诚不依不挠,一直看着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罗元娘只好小声地回答:“什么身份都有。”
“比如?”
罗元娘道:“假如我还在都隆,尚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还没有嫁过来,也还不知道靖安侯府是什么样的地方。
有一日,我出府游玩。不运气遇见匪徒,我惊慌失措夺马而逃。”
赵诚好奇:“然后呢?”
不说还好,说了之后羞耻心一点一点的变淡,罗元娘也就坦然,反而更想和他分享,浮起一种诡异的兴奋。
她说下去:“罗娘子身体柔弱,马术一般,很快就撑不下去,趴在马上要掉不掉。”
赵诚眼前仿佛浮现出罗元娘趴在马上,筋疲力尽快要撑不住的样子。他紧张的把罗元娘更搂紧了一点。
“就在她从马上掉下来,千钧一发之际。有一威武男子飞跃而起,他握住她的纤腰,她的长发扫过他的鼻尖,带着刚沐浴过的,不知道具体品种的花香。”
赵诚接下去:“他心中一动,恍然觉得脸上热起来。”
刚说了一句,赵诚便觉得自己的脸真的热起来,口中像堵了棉一般再说不下去。
罗元娘心中惊诧,抬眼看他,见他脸红的似火烧云,热度能够煮鸡蛋了。
灯光下的人显得比平日里里柔和,从里到外露出一点柔情,他难得的羞涩让罗元娘心头渐热。
她接下去:“眼见要掉下去,罗娘子心中惊慌。忽然如腾云驾雾边落在了地上,箍在腰上的是一双铁臂。
她抬头一看,那个男子有着一张黑脸,剑眉星目,却有一道从眉头贯穿到嘴角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