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群凶手是谁,劫持香雪琪有什么目的,但是通过他们手段的残忍,便晓得并非善类。
自然的,香雪琪落到他们手里,下场也落不到好。
他心中焦急,拖着虚弱的身躯走在夜色之中,一边回复真元,一边追查踪迹。
月光清冷,越发寂寥,天枢子冒着热汗,行走在官道上,天色已晚,踪迹很难寻到。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脚步繁杂,可见人数不少,他凝神戒备,舒缓了下身躯,将为数不多真元调动起来。
他的目力惊人,数十米开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正缓缓朝着这边走来,睁开天眼查看,果然清一色全身修真中人,他们簇拥着一挺轿子,神色多有急躁之意。
“这群人形色匆忙,衣着形象全与情报无异,想来便是那群贼子,这轿中之人,应该是香姑娘了,”
“这群贼子胆子真大,刚犯了案,还敢朝襄阳城走来。”他又联想着神威军的作为,苦涩一笑,“官军如此,难怪贼子大胆。”
他艺高人胆大,乎为数不多的真元,一跃而起,拦路阻挡。
贪狼在手,月色下泛着微光,映衬着他那一身黑白相间的道袍,很是诡异缥缈。
“何人挡道!”一行人见他形式鬼魅,无不戒备,却并不慌乱。
天枢子长剑直指,冷声说道:“交人便罢,否则......都得死!”
话音刚落,一黑衣大汉越众而出,吼道:“大胆狂徒,冒犯尊驾,找死!”
说罢一跃而起,一轮硕大的拳头裹挟着乌光,当头朝天枢子砸来。
天枢子撇了撇嘴,很是厌烦,他今天已经打了一天了,实在不想纠缠太久。
当下毫不留手,左手朝着乾坤袋一抹,一张雷符已然在手。没有像往常一样释放,而是握在左手中,与那黑衣大汉对了一拳。
“嘭”的一声巨响,气浪翻飞,那黑衣大汉倒卷而回,浑身闪烁着电芒,在黑夜中很是耀眼。
天枢子倒退半步,便稳住身形,看了眼焦黑的左手,寻思着这种自损八百的手段,以后还是少用些。
那壮汉浑身缭绕着电芒,却硬生生的爬了起来。借着电光,天枢子这才看清对方的容貌,虎眼环须,龇牙咧嘴。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对方所穿并非黑衣,而是黑色甲胄!
“暗箭伤人,老子不服,再来!”
天枢子微微惊讶,这壮汉正面受了雷符一击,竟还有再战之力?
待看到他身躯涌动出的真气之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体修!”
事有蹊跷,他正打算问个清楚。
那壮汉明显属于那种脾气暴躁之类,受了伤,不退反进的那种。
嗷了一嗓子,便要不顾一切,重新厮杀。
却被轿子里一道声音打断。
“停下!呵呵......金丹圆满之境!元震你不是他的对手!”
天枢子听到这声音,心神剧震,他一直以为轿子中是香雪琪,因为他丝毫察觉不了轿中的气息,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底细却被对方看了个通透。
下山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惧这种情绪。
贪狼剑横在胸前,他罕见的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一只枯瘦的手拨开轿帘,随后是一头快要掉光的黑发。
出来的是一个老头,枯瘦的身躯仿佛野坟里的死尸,若不是那浑浊不堪的双眼还能看到几分生气,真的与干尸无异。
天枢子收剑抱拳,行礼说道:“晚辈天枢子,拜见前辈。”
此刻他可以确定这波人并非劫持香雪琪的人,莫说其他,光凭眼前这老者,便无须闹出“炸州牧府”这么大的动静。
他将原委解释了一番,言语多有诚恳之意,毕竟自己失礼再先,自然要有道歉该有的态度。
那元震却是不乐意,上前一步吼道:“臭牛鼻,冒犯尊驾,还想胡乱编排个借口,蒙混过去?真当我们是傻子?”
天枢子闻言皱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错了就是错了,他也不想辩解什么。
取出一袋灵晶,双手奉上说道:“晚辈却是无意冒犯,些许灵晶,权当赔偿诸位损失。”
“谁稀罕你的灵晶,来,再与我战过!”
那元震明显因为那句“你不是他对手”而非常不舒服,正欲上前,却被那老者拦下。
“哈哈,年轻人就是火气大啊,元震你退下,老夫看这小道长却是无心之过,便就此作罢了。”
那元震一腔怒火,便被老者轻言淡语给压了下去,天枢子心中凌然,能够轻松驾驭元震这样的人,他对老者的身份更加好奇。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老者摸着稀疏的胡须,笑着说道:“哦,还没自我介绍,失礼失礼。老夫姬烈,一垂死老人,小道长听过便是,无须记得。”
天枢子闻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