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在想什么?”宜春楼中,茗香腰如水蛇,恨不得将身子全攀在万梓安身上。
万梓安没有出声,由着茗香将一颗葡萄剥了皮,用嘴含着,喂到了他的唇中。
见万梓不说话,茗香不依起来,粉拳轻轻的在万梓安胸前捶了捶,娇声道;“小侯爷莫不是在想夫人了?”
“想她做什么?木头美人一个,哪及得上你风情万种。”万梓安勾了勾唇,在茗香的腰间捏了一把,茗香吃吃笑着,一面躲,一面娇声讨饶;“时候也不早了,小侯爷明儿一早还要和张大人家的公子一块去击鞠,还是让茗香早点服侍您歇息。”
万梓安长臂一揽,将她整个拦腰抱了过来,茗香满是柔媚,葱段般的手指在万梓安胸口抚过,娇滴滴的笑;“小侯爷可不要乱来,省的明儿击鞠时没了力气,再从马儿身上摔下来。”
“小蹄子,”万梓安在茗香的臀部拍了一把,低笑道;“就算爷明儿从马上摔下来,爷今晚也要先收拾了你!”
万梓安一语言毕,便是撕开了茗香的衣裳,将其按在了塌上。
一室春意。
清晨,轻舟起的极早,她先是去了宁氏的院子,服侍着婆母起身,待宁氏洗漱后,婆媳两人一道向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刚到万母的院子,就见温氏已是到了,自那晚万重山与自己说过那番话之后,轻舟在温敏懿面前总会觉得莫名羞愧,此时看见婶母,轻舟刚要俯身行礼,温敏懿已是含笑扶起了她的身子。
待万母起身后,宁氏与温氏亲自从丫鬟手中接过盖碗,一道服侍着婆婆漱口,而轻舟已是拧了一把热帕子,双手送到了万母面前。
万母瞥了孙媳一眼,扪心自问,这孩子自过门后,对长辈一直是恪守着孝道,每日里也是安分守己,即便自己如何挑剔,也捏不出她的不是来。
“梓安昨儿夜里可有回来?”万母向着轻舟问去。
轻舟摇了摇头。
“你是他的妻子,就这么由着他,也不管管?”万母皱起眉头,望着轻舟身量纤柔的站在那儿,只觉心中烦闷,“你这过门也有一年了,到现在肚子里还没个动静,你是梓安的元配,你倒是想想法子,把梓安的心收过来,早日为我们万家生个一儿半女。”
万母这话虽是对轻舟说的,可温敏懿听着顿觉脸庞火辣辣的,只得讪讪的向后退了一步。
听万母这般说来,轻舟心下涌来一阵难言的苦涩,她没有出声,只由着祖母奚落。
“娘,这些日子媳妇已是想过了,咱们要不为梓安先纳一房妾侍回来,梓安这每日里总往外跑也不是个事儿。”宁氏说着,不满的看了轻舟一眼,只怨她拴不住丈夫,也不曾避讳,直接当着轻舟的面,便将为万梓安纳妾的事说了出来。
万母闻言,也心知随着万重山的封侯,连带着让万梓安也沾了光,光是一个“信阳侯”的封号,便足以令那些名门闺秀心动,巴不得削尖了脑袋往镇远侯府里钻,即便万梓安已是娶妻,哪怕是当妾,也足以令那些寻常京官家的小姐们趋之若鹜。
此时见媳妇提起此事,万母便心知宁氏心里已是有了中意的人选,她微微蹙眉,向着轻舟道;“你娘的话你也是听见了,你若自个再不争气,祖母和你娘也就只好给梓安纳几房妾侍回来,早点为万家开枝散叶。”
“孙媳明白。”轻舟声音很轻,并没有妻子听闻丈夫纳妾时的惶恐。
见她如此,万母叹了口气,她不欲再说下去,只让人传来了早膳,与两个儿媳一道坐下。
轻舟立在一旁,自己也不曾入座,只按着规矩服侍着长辈用膳,她盛了一碗粥,先是送到了万母面前,而后又是盛了一碗,刚要送给宁氏,就见管家一脸惊慌的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瞧见他这个样子,万母当先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管家咽了口口水,脸色发白,开口道了句;“启禀老夫人,少爷出事了!”
他的话音刚落,宁氏已是站起了身子,冲着管家颤声开口;“梓安怎么了?”
“少爷一早和几个公子击鞠,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轻舟闻言,手指顿时一颤,一碗滚烫的热粥便是洒了出来,烫伤了她的手背。宁氏则是身子一软,不得不让丫鬟扶着才能站住。
万母眸心剧震,冲着管家道;“那梓安如何了?”
“少爷眼下已是让人抬了回来,老奴不敢耽误,赶紧来和老夫人回禀此事。”
“我的儿”宁氏声音颤抖,眼泪已是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只让丫鬟扶着,向着儿子的院子匆匆赶去。
万母腿脚不便,刚欲让嬷嬷将自己搀起来,就见温氏已是快步上前,扶起了婆母的胳膊,轻舟面色如雪,亦是将碗放下,也顾不得自己手背上的伤,与温氏一道扶着万母,一道向着万梓安的院子走去。
万梓安的屋子已是站满了人,大夫,药童,嬷嬷,丫鬟们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惶恐不安,连大气也不敢出,偌大的一座镇远侯府除了仆人们的脚步声外,几乎听不到任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