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点了点头,唇角的笑靥温柔而甜美,万重山看着,一颗心便是软了,他揽住轻舟的肩头,在她的额角印上了一个一个亲吻。
“等咱们回京,太后和皇上”轻舟看着万重山的眼睛,想起李云召母子,心里便是敲起了鼓。
“别怕,”万重山拍了拍轻舟的手,温声告诉她;“没人会为难咱们。”
“可他们若是怪罪,那要怎么办?”轻舟念起自己与万重山的身份,他们本是不容于世的叔父与侄媳,而今她又怀了孩子,太后又怎能容忍?
“他们不会怪罪,”万重山摩挲着她的柔荑,他的声音温和,却透着坚定,让人听在耳中,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般,“打这一仗之前,我就已经下了决心,定要太后和皇上亲自赐婚,将你嫁给我。”
轻舟眸心一动,她看着面前的男子,她只盼着能和万重山待在一块,哪怕将她留在别院也好,养在侯府也罢,她心知以自己的身份,她是不能被世人知晓的存在,她从未奢望过能光明正大的和万重山待在一起,更没想过有朝一日,能由太后与皇上赐婚,让她嫁给万重山。
“世人都知道,我原先是你侄儿的妻子”轻舟声音有些发颤,只觉五味杂陈。
“我说过,即便让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我也不会在乎。”万重山握着她的双手,他的双眸漆黑,笔直的看着她的眼睛。
轻舟心中涌来一股温热,她迎上万重山的目光,她的声音轻柔,一个字,一个字的与万重山吐出一句话来;“即便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即便是千秋罪孽,万世骂名,我都陪你一块承担。”
她的话音刚落,万重山心中便是一震,他的眸心黑亮而深邃,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轻舟,轻舟被他看的赧然起来,便是微微抿起唇角,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有你这句话,哪怕让我少活十年,我也”
“别胡说。”不等万重山说完,轻舟已是伸出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万重山只觉她的手心清凉而柔软,看着她眼底的焦急与嗔怒,万重山情不自禁的笑了,他握住了她的手背,顺势去亲她的手心,轻舟的脸庞浮起一抹晕红,想要将自己的手腕抽回,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万重山的眸心渐渐变得暗沉,他扶住了轻舟的腰肢,自己则是俯下身子,含住了轻舟的唇瓣,轻舟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她伸出手慌张的抵着他的胸膛,艰难的开口;“别,我还怀着孩子”
“我会轻些。”万重山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松开了轻舟的嘴唇,一举擢取了她的耳垂,轻轻啃咬着,轻舟的身子渐渐变得烫了起来,忍不住轻声嘤咛,辗转间,已是玉体横陈夜,怜花惜玉时。
大齐,京师,镇远侯府。
温敏懿服侍着万母用完了药,将药碗递到了丫鬟手中,自己则仍是守在一旁,照顾的无微不至。
万母面带病色,经过孙儿夭亡的打击,而后又被李云召下令抓进天牢,万母的身子已是大不如前,此时倚在那里,倒与寻常人家的老妇毫无二致。
“重山快回来了,他这次回来,皇上是要封他为王的,他的妻子,自然也是堂堂王妃。”万母抬起眼睛,看了温敏懿一眼,徐徐出声。
听着婆婆的话,温敏懿顿时敛衽跪在了万母床前,与万母道;“儿媳多年无所出,又曾犯下大错,娘请放心,儿媳无颜舔居王妃之位。”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自然是好,”万母似是对温敏懿的话十分满意,微微颔首,道:“不论如何,你也跟了重山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放心,我会让重山给你一个侧妃的位子,你也还是万家的儿媳妇。”
温敏懿心中酸楚,念起自己的处境,却无法多言,只俯首称是。
“至于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万母皱了皱眉,声音也是严厉了起来,“我不和你计较,我也不管你之前对陈轻舟打过什么主意,只是往后,我再不许你动她,她腹中的那块肉,是咱们万家唯一的骨血,经不起丝毫闪失,你若再敢伤她一根头发,休怪我老婆子无情,将你休回娘家去。”
温敏懿心中一震,她抬起眼睛,向着万母看去,她动了动唇,好容易吐出一句话来;“娘也以为,儿媳会去害轻舟腹中的骨肉?”
“这种事,你之前不是没有做过。”万母支起身子,对着温敏懿斥道;“当年,重山曾从边疆送回来一个胡姬,那胡姬腹中也是怀了孩子,若不是你下手,害的她一尸两命,重山他能到如今膝下虚无?”
挺起万母骤然提起多年前的往事,温敏懿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眸心含泪,只道;“娘,当年您也曾说过,那胡姬是异族女子。”
“她是异族,可她腹中怀的,却是重山的骨肉!”万母见温敏懿还口,更是气得紧,“我让你除了他,可没让你除了她腹中的孩子!”
温敏懿垂下头,终有泪水顺着眼眶滚了下来,“那时,儿媳还妄想着,能为二爷诞育子嗣,若媳妇知道自己再无可能生育,媳妇不会去动那个孩子”
“够了!”万母打断了她的话,“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