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男子回头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抱着孩子下车,老四一手抓起了孩子,另一手紧紧捂着孩子的嘴巴,跟拎鸡仔似得随在二哥身后,与他一道来到一处农家院口,二哥叩了叩门,未过多久,就听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是脚步声响起,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露出一对农家夫妇。
“咱们离开京师没过多久,就遇到了镇北王派出的人,那些人都在找一个一岁大的小男孩儿,大哥曾瞧过那孩子的画像,和这小子足有九成像。”
万小宝趴在在杨氏怀里,在杨氏的安抚下慢慢停住了哭泣,小小的孩子似是能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真心疼爱自己的,近乎出于孩子的天性,让他不由自主的向着杨氏依偎过去。
“二哥,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就凭这小子,能是王府里公子?”说完,老四瞅了万小宝一眼,瞧着孩子俊俊秀秀的样子,倒也是生出几分疑惑,又道;“他若真是什么公子,那王府里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几百口子看不好一个孩子?”
“那咱们何不把这孩子给镇北王送过去?他若真是世子,咱们岂不是能得到一大笔赏赐?”
“去,去,都回去睡觉去。”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冲着三个闺女摆了摆手,而那农妇的眼睛则一直落在小宝身上,就没离开过。
“你懂什么?咱们拐走了他的儿子,你当他会放了咱们?咱们把孩子送回去,可不是自投罗网?”
老四一听,顿觉此话有理,他上前凑了凑,又道;“那大哥的意思,就要咱兄弟两把这孩子卖到这山窝窝里,让镇北王再也找不到这个宝贝疙瘩?”
山路崎岖,一辆牛车在路面上艰难的行驶着。
“嗯,大哥的确就是这个意思。”那身材壮实的男子说着,也是看了孩子一眼,叹道;“这可是烫手山芋,早点甩了的好。”
“二哥,既然这样,那咱们何不把这孩子给做了?干啥费这么大的事?”
老四话音刚落,那名唤“二哥”的男子便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找死么?若往后事发,咱们只是绑了镇北王的公子,最多不过掉脑袋,可若咱们杀了这小子,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连带着婆娘孩子一块没命!”
闻言,老四心底一凉,顿时不敢吱声了,隔了片刻,老四才低声说了句;“这还真是个烫手山芋。”
万小宝自出生后便是让人捧在手心的过日子,整个王府都是将他捧上了天,哪曾受过这般委屈?刚被老四打了那一巴掌后,万小宝几乎被打蒙了,隔了这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过神后,孩子便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只比方才哭得还要厉害。
“别哭了!”瘦削男子听着他的哭声,见牛车已是进了村子,生怕孩子的哭声会吵醒村人,他手慢脚乱去捂孩子的嘴,念起这孩子的身份,终是不敢再拿大耳刮抽他。
驾车的男子回头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抱着孩子下车,老四一手抓起了孩子,另一手紧紧捂着孩子的嘴巴,跟拎鸡仔似得随在二哥身后,与他一道来到一处农家院口,二哥叩了叩门,未过多久,就听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是脚步声响起,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露出一对农家夫妇。
那对夫妇将二哥一行引进屋,刚进屋子,就见三个丫头都是从里屋探出了脑袋,满是好奇的向着堂屋打量。
“去,去,都回去睡觉去。”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冲着三个闺女摆了摆手,而那农妇的眼睛则一直落在小宝身上,就没离开过。
“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二哥瓮声瓮气的开口。
“那啥,你总要要咱先看看孩子。”那农妇怯生生的说着,瞧着万小宝被老四箍着,可怜巴巴的样子,便是打心眼的心疼,作势便要上前,将孩子从老四手里接过。
“想要儿子,先拿银子出来。”老四目露凶悍之色,经他这么一斥,那农妇便是缩回了手。
那农家汉子瞧着万小宝那机灵可爱的劲儿,心里早已是喜欢极了,他们夫妇成亲多年,膝下一直无子,只生了三个丫头,受尽了村人的嘲弄,这些年省吃俭用,好容易攒下了些银钱,打算从人牙子手里买一个小男孩儿,也算有了香火。
“她爹”那农妇眼中透着祈求之色,向着丈夫看去。
二哥点了点头,念起此地荒凉而偏僻,一座山挨着一座山,就连当地人也时有迷路,更别说距京师相隔千里,即便那镇北王府神通广大,也绝对寻不到这里。
“你懂什么?咱们拐走了他的儿子,你当他会放了咱们?咱们把孩子送回去,可不是自投罗网?”
那农家汉子瞧着万小宝那机灵可爱的劲儿,心里早已是喜欢极了,他们夫妇成亲多年,膝下一直无子,只生了三个丫头,受尽了村人的嘲弄,这些年省吃俭用,好容易攒下了些银钱,打算从人牙子手里买一个小男孩儿,也算有了香火。
那汉子经不住自家婆娘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