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如今睡觉时,还会梦见他师兄弟的惨状,说实话,他不太敢见他师父……
温贤不知自家儿子的异样,他对儿子同门的惨死,也并未放在心上,但他们的门派上了心,这便是好事!
说不得,他们还能借机坐收渔翁之利!
温贤再度拉着温意,同他细细地说,不过他也担心温意再度感情用事,便不准备再让他出去,只等他的师门抵达白渭州后,再一起商议具体事宜。
除此之外,温贤也不准备回悦来客栈。
毕竟现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但他却也不能同温意一直躲在这道观中,因此在接下来的几日,他每天会不定时地乔装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温贤如此,他底下的人就更是如此。
唯有温意是例外,他日日只窝在道观中。
而在某一日,他趁着其父出去之时,终究还是走到了神像处……
反正父亲自己也说了,这‘血之丸’寻常凡人吃不得,那迟早是他的东西,他先提前拿好,也没什么关系吧?
温贤自认对自己儿子还算了解——
他的意儿虽然不聪明,但胜在听话,且孝顺。
所以,任是温贤如何想,也绝对想不到,他的心目中、口中的好儿子,竟然早早便将‘血之丸’占为己有。
另一边,被温贤一直打探消息的悦来客栈,或是谢时训和李萱萱两人,他们之间的氛围却是有些不对。
细究起来,应该还是从那天晚上开始。
同样的这一晚,在不同人心中,却是有不同的定义。
在谢三看来,这是他进入到白渭州的第一晚,也是他遇见素问这个不可理喻的女子的一晚;在谢时训看来,这是李萱萱和空青单独出去的一晚;在李萱萱看来,这是谢时训遇见他红颜的一晚!
所以,李萱萱便猜测,谢时训如今对她爱理不理的,是不是在默默地怪罪她:
那天晚上坏了他的好事?!
可李萱萱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妨碍的举动?连着问717,它都不知道呢!
索性,李萱萱也不是会为难自己的人,既然系统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也就不再想了。
反正717也说了,现在的剧情没有偏。
再者,素问在那一晚后的第二天,便在悦来客栈住下了。
如此,李萱萱就更不敢轻易去找谢时训了。
也正好,空青这几日一直在陪着她逛白渭州,李萱萱忙着见识此地的繁华,尤其是一些修仙者的东西。
这样,也免得她将来去修仙区域那边,因为见识少而丢脸。
空青听闻她这番想法后,不禁失笑,“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我认识的萱萱,可是屹立于河上竹竿而丝毫不害怕之人!”
李萱萱见空青还打趣着他们初见时的场景,亦是没好气儿地说:“我也不是什么胆大过天的人,好吗?”
空青闻言微笑着问她:“那萱萱还怕什么?”
……
……
后面等等。
李萱萱听到这话,都不由先看了谢时训和温贤一眼,随后才追问道:“这又是为何?”
“姑娘是醉花楼的有缘人。”
李萱萱:“???”
云丽面上的笑容又深了一些,“姑娘对我们的花,多有称赞,又有赏识,这可不就是有缘么?”
李萱萱:“……”
这借口可真随意啊!
谢时训在这时,突然开了口,“那便拿最好的。”
他说完,看了温贤一眼,温贤当即向云丽递上一只储物戒指,云丽收下后,行了一礼:
“请稍等。”
等云丽走后,温贤立刻向李萱萱说到:“我真的不知道这‘血之丸’还分等级!”
“萱萱姑娘,请你相信我!”
李萱萱点了点头。
刚刚云丽一说,她便看了温贤一眼,那震惊的神情确实不像作假。
很快,云丽便又捧着一个盒子过来,她径直拿到李萱萱面前:“姑娘请看,”她边说边打开盒子,露出里头一个密封的小罐子:“这里头便是一百颗最高等级的‘血之丸’。”
李萱萱拿起来,正想拆开来看时,云丽却又说到:“开封后,会影响药效,姑娘可等需要时再开启。”
说完,她猜到李萱萱可能会有真假的疑问,便径直接道:“云丽以‘醉花楼’的声誉起誓,这绝对是真的最高级的‘血之丸’。”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李萱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她将那小罐子放回去,合上盒子后,便拿起来递给她身旁的谢时训。
云丽见此,眼里闪过真切的惊讶。
李萱萱因转过身所以没看到,谢时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