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被大力关上,震耳欲聋,像是心脏被狠狠地击中的声音。
江迟暖呆呆的坐在床上,眼圈一点一点的红了,悲伤无声无息,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住她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
她像是虚脱了一样,一瞬间倒在大床上,眼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到鬓角,渗透进两边的头发里,眼神里像是有无边无际的悲伤,从四面八方涌上来,一点一点的将她淹没。
心脏上像是被人捅了无数刀一样痛的血肉模糊。
江迟暖闭上眼睛,似乎可以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秦陌笙之间已经变成这样了?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她宁愿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秦陌笙,那么她所有的悲伤就都不存在了。
疼痛,像是一根绳子将她捆住,一双细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江迟暖只觉得胸口痛的难受,命运,真的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
秦陌笙皱着眉,从江迟暖的房间走出来,愤怒已经让他的心像是撕裂一样的痛起来,他一步一步的走在酒店的地毯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江迟暖刚刚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一样插进他的心里,她平静的表情和无所谓的态度,都让他胸口隐隐作痛。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到底是怎么了?
秦陌笙的愤怒笼罩着他,他大步流星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想想自己这些天还真是很好笑,竟然还为了不让她和秦纪言住在同一个房间,故意叮嘱助理,一定要定两间房,虽然他知道,他们两个是恋人,一定早就已经发生过什么了,他却还是故意把他们两个分开,现在想想他这真是全世界最笨的笨蛋了。
她自己都不爱惜她自己,他到底在这里忙什么呢?
走廊的尽头,他正要转身走上回旋的楼梯,却遇见了正从三楼下来的秦纪言。
秦纪言在这里看到他明显的愣了一下:“我刚刚去你房间找你,发现你没在,你怎么在二楼?”他疑惑的问他,眼尖的发现他身上穿着的竟然是昨天那件西装。
秦纪言皱眉,眼神复杂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秦陌笙是有洁癖的,他的衣服一定是当天回到家立马就脱下来换掉,他所有的衣服,无论是什么时间,绝对不会连着穿两天,他这个习惯是几乎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他身上竟然还穿着昨天那件沾的酒气的衣服呢?
看着秦陌笙从二楼走上来的样子,他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秦陌笙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开口:“没什么,早上出去走走,结果回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有错楼层了。”
秦纪言盯着他的脸,发现他的脸上,若有若无的有红红的印子,像是被打过:“哦,陌笙,你今天怎么没换衣服呢?我记得你是有洁癖的,每天都会换衣服,怎么?没有女朋友就邋遢起来了?”他用调侃的语气说着,可是脸上却没有一丝温度。
一向温润如玉的秦纪言此刻,竟然也冷得像是一块冰。
秦陌笙愣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哦,你看我,可能是昨天那杯酒喝的头晕了,我竟然忘记换衣服了,纪言,我先上去洗个澡,一会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秦陌笙说完,上楼离开,留下一脸复杂的秦纪言。
胸口似乎有什么答案正在呼之欲出,秦纪言皱眉,大步流星的向江迟暖的房间走去。
江迟暖正躺在床上流泪,门就响了起来。
她慌乱的擦干眼泪,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里不带一丝哭腔。
“谁……谁啊?”
“是我,暖暖,你起来了吗?开门啊……”秦纪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江迟暖慌了,起身手忙脚乱的收拾凌乱的床铺。
“哦,刚起来,你先等我一下啊……”
被单和枕头都一片狼藉,秦纪言看了难免会怀疑的,她慌乱的整理好床铺,她正要冲过去开门,路过门口立式的大镜子,她突然发现自己脖子上都是暧昧的痕迹。
她睁大眼睛,怎么会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