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坐收渔翁?他偏不顺遂敌方的愿。
屈北面色严肃,点头,“是,先生。”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屈北的表情,一下变得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先生,刚才您在拘留所和少奶奶约会,美国那边来消息了……”
“说。”看屈北的表情,一猜就不是什么好事。
“美国那边的医院,查证了一下冷冻精子库,老夫人偷藏着您的冷冻精子,确实,被人动过。”
“所以?”顾余生的声音有点冷。
屈北硬着头皮,继续说,“所以先生,老夫人说,荣蓉肚子里的孩子,十之8九,是您的孩子。”
所有的证据都在告诉他,荣蓉肚子里的儿子是他的。
也所有的证据都在说,方小糖是陷害荣蓉的凶手。
顾余生笑了声,很冷的,“证据越是充沛,就越没有可信度,荣蓉的事情,绝对是一个阴谋。”
“先生,那少奶奶呢?就任由警察拘留少奶奶?”屈北担忧,少奶奶该如何洗脱罪名。
“放心,这件事我拜托信得过的人去办了,他是国内外都很知名的刑警,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屈北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是,先生。”
……
顾余生离开拘留所后,小房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关了灯,走廊只有一丝灯光透露入内。
方小糖蜷缩在散发陌生气息的小床上,从小到大,本就没有什么安全感,在陌生的地方,一个人过夜,难过的有些胃疼。
辗转的勉强眯了会眼睛,终于睡了下去。
没睡几个小时,小床上的少女突然像是发生了什么梦,蹙着眉,额头渗出冷汗,拼命的挣扎着什么。
在一声“不要!”的尖叫后,方小糖霍的半坐而起。
伴随着被子从胸口掉落,一地冷汗也随之滴落在被单上。
“呼……呼……”还好只是梦!
方小糖心悸的捂着左胸口的位置:胸腔里的心脏,鲜活的跳个不停。
刚才,她梦到自己怀了顾余生的孩子,然后一个女人从黑暗里走出来,来到自己面前,手里,赫然捏着一把尖锐的利刃,就要朝自己刺过来。
她拼命的逃,“荣蓉!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荣蓉狰狞的笑着,捏着刀子,抬起手臂,狠狠的将刀子,刺入了方小糖的肚子里——
然后,她就醒了。
小房间,黑漆漆,空荡荡的。
方小糖浑身颤抖的厉害,额头冒着冷汗的,缩进了角落,“余生,你在哪里,呜呜呜……”
……
二天一早。
顾余生才起床,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
警察毕恭毕敬的说,“顾先生,您的夫人可以保释了,您……”
还不等警察将话说完,顾余生迅速的回了句:“我立刻过去……她醒了吗?”
从更衣室出来,看顾余生没有系领带,还穿的是休闲西装,屈北愣住,“先生,今天您不去公司吗?”
“请假,去警局保释少奶奶。”顾余生坐在轮椅上,眉梢染上点点悦色。
“好的先生!”屈北心中狂喜。
少奶奶回来了,先生心情也就好了,先生的心情好了,他这个做下属的,也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路上,茶餐厅买了很多食物,多得屈北两只手提都很艰难。
抵达警察局的时候,方小糖才刚起。
昨晚没睡好,睡眼朦胧,打着哈欠。
本以为今天还要多呆一天,掀开眼帘,迷迷糊糊看到门口有一团人影。
以为是警察,揉揉眼睛,再一看,方小糖惊讶又惊喜,“余生?你怎么来了?”
“早上好,饿了么,你昨晚说想吃藕粉和肠粉,我给你买了一打,什么口味都有,放开肚子吃吧。”
方小糖听着顾余生说话,看着铁门吱呀一声打开,眼底,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余生,你想要劫狱救我么?”
傻女人。
顾余生哭笑不得,本想解释,看下女人一副傻傻的样子,忍不住挑逗一下,“嗯,冒命劫狱救你,还不快出来。”
方小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好大一会。
起身,来到门口,拉住门,将门带上,“锁头呢?”
顾余生微怔,“你要干什么?”
方小糖很认真的说,“余生,我不要你劫狱救我,如果你为了我也受牵连,我宁可继续在这里蹲着。反正在这里不用交房租,还能吃免费牢饭,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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