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二字,还没从牙齿里挤出来。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荣蓉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盯着方小糖的手看。
因为瞪得太过用力,眼珠子都好像要从眼眶里弹出来一般。
“你打我?!”荣蓉捂着自己脸颊震惊的质问。
“荣小姐,这叫做以牙还牙,我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打我当然要给回你。”
方小糖甩甩发麻的手掌心,斜眼盯了荣蓉一下,眼角眉梢,迸发出霜冷似雪的寒:“您别忘了,我才是顾家的少奶奶,我做什么,还轮不着一个客人指手画脚,荣小姐您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再乱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她懒得和荣蓉解释和傅子仁的关系。
荣蓉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什么看法,方小糖不在乎,也不关心。
“你以为你是顾家少奶奶了不起?!”荣蓉憋着一口恶心,气得快要炸了,阴冷冷的瞪着方小糖。
方小糖冷笑,环抱双臂,下巴一挑,眉梢一提,“不信?荣小姐勇气可嘉的话,大可以试试看!”
荣蓉本来气势如虹,但被方小糖打了一巴掌后,像是被针扎了的气球,瞬间泄光了气,咬牙切齿直跺脚:“方小糖,你……”
“荣小姐没事了,我还要继续上班了,再见。”方小糖不愿再和荣蓉废话,拧脚就走。
看着方小糖背影消失,荣蓉狠狠捏了下拳。
郁闷的想,那天晚上,到底是谁给她下的毒?
是方小糖,还是云嫂?
那天同意方小糖给自己煮面,不过是想坑方小糖一把,让她给自己做做事。
没想到自己真的中毒了……这事,未免也太蹊跷了。
电梯门关上,下降,荣蓉的一颗心也在不断下沉。
还有那个云嫂……她到底是谁的人?
现在死无对证,即便想要逼问的机会都没了。
……
下午三点。
盛夏的太阳,晒得人头昏脑涨,好在室内中央空调温度低提神。
苏落路过方小糖的格子间,发现方小糖支着下巴,一边校正稿子,一边捂嘴打哈欠,十秒钟一个的频率,足足打了三个,然后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美眸,一副恹恹的神情。
苏落从茶水间出来,沏了一杯提神的茶,搁在了方小糖面前:“糖糖,喝点这个,提神醒脑。”
“谢谢落落。”方小糖接过,刚想抿一口。
“慢着!烫!”得亏苏落及时摁住,否则小嘴就要烫出水泡了。
“嗯。”方小糖就连说语助词,都是有气无力的。
“糖糖,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下班前校正不完稿子,就要被骂了。”
“我会在下班前完成的。”方小糖说着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一下。
这速度,说是龟速都是在夸她了,简直比树懒还慢。
苏落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鼓励道:“周末,edison就要来了,掰着手指头数也没几天了,打起精神来好好干!”
“嗯。”方小糖嘴上虽然这么应着,可好像灵魂被掏空了一样,无论如何也打不起精神来。
余生还在看守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保释出来。
她怎么放得下心做别的事?
苏落看着方小糖恹恹的样子,啧啧摇头,腹诽。
小丫头,还说没对顾余生动心,顾余生一出事,连男神都不能给你活力和动力了。
就这样还不是爱,那全世界估计没有什么感情能称之为爱了。
苏落叹了口气。
可惜,感情这东西,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这小丫头,自己慢慢摸索吧。
……
邵义平赶到看守所的时候,顾余生正坐在局长办公室,半阖着眸,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室内茶香袅袅,气氛优雅。
如果不是顾余生身上还套着一件其丑无比的囚服,邵义平估计根本想象不出来顾余生是在被拘留。
“啧啧啧。”邵义平环顾了一下这个办公室,在顾余生面前坐下,“这茶老贵了,您老人家是真坐牢还是假坐牢?”
“别打趣我了,为了和你方便说话,才摆脱局长,借用他的办公室。”
顾余生吞下茶,声音没有明朗,反而更为低沉:“义平,这次我找你来,想必你也猜到是为什么了,我想拜托你,无论如何,尽快让我出去。”
“为什么?”邵义平看顾余生在监狱过得挺好的,也没吃苦,毕竟安城哪个看守所,都没有胆子动顾余生啊。
“两天后的周末,我有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所以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