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生握着录音笔,看了看吵吵嚷嚷的四周,对邵义平开口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局长办公室。
邵义平才在顾余生面前落座。
还没坐稳,顾余生便将录音笔,搁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这里面是毒蛇的语音,或许会对你的破案有帮助。”
毒蛇情急之下,大吼的那句话,说实在的顾余生也没来得及听清,到底是井哥还是什么的,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比较稳妥。
“好。”邵义平吃惊。
原来那天顾余生问他要录音笔,是这个用途。
……
审讯室。
毒蛇带着手铐,被锁得死死的,面目狰狞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警察:“滚!老子一句话都不想和你们说!”
正在两个警察拿毒蛇无可奈后,门被人推开。
男人一边走进来一边出声说:“不说?那就要吃苦头咯,我们这里可不是慈善机构,我们不是做善事的,你要是不说,看到你身后8个大字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也是肉长的,再嘴硬,严刑下去,皮开肉绽,你不说也得说!”
邵义平出现,毒蛇微微收敛:“你们想问什么?!”
“老实交代,张君汉的死,是你一手所为,对吧?”邵义平将一沓照片,甩到毒蛇面前。
毒蛇本来还想否认,但是看到照片是监控录像,完全拍下了他的真实容貌。
他想不承认也难。
干脆豁出去了,“没错,就是我干的,那又怎样?”
还不等邵义平问些什么,毒蛇话锋徒然一转:“是顾余生安排我做的!”
邵义平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没有因为毒蛇的话而发怒,反倒冷静的掏出一只录音笔,播放里面的录音。
当听到录音笔内,传出自己的声音大喊着:“锦哥要你死,你活不过明天!”
毒蛇的脸色一下惨白如纸。
“锦哥,看来就是雇佣你的大boss吧?我可不记得,顾余生还有外号叫做锦哥。我不想对你用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这个锦哥到底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指使你杀了顾余生!”
眼见着一步步接近真相,邵义平声音冷峻异常。
事到如今,他已经是一只瓮中之鳖,想要离开久安重重的警局,简直是难比登天。
反正他知道的也不多,说出来也无妨。
见毒蛇没说话,邵义平打了个响指:“去几个人,把刑具……”
“是,不错。”邵义平的话还没说完,毒蛇开口了,“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有个金主花重金雇佣了我,我只是一个雇佣杀手,金主花钱买凶,要我杀了张君汉,又让我杀了顾余生,但是,我可以摸着良心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金主是谁,长什么样,只知道大家都叫他锦哥。我只是执行命令者,接到的命令,都是上面的人和我联系,除了这些,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你们严刑逼供我也没用。”
毒蛇将所知道的都说了。
邵义平也猜得到,这个锦哥,能在暗地里害顾余生这么多年,搭进去这么多条人命,环环相扣,他们也只能得知他叫做锦哥而已,肯定不会让一个雇佣杀手知道他长什么样。
不过能得知这么多,已经足够了。
邵义平保存了毒蛇的录音口供,然后开口说:“把他压回牢房。”
“是,sir。”警察押走毒蛇后,折身回来问:“那sir,顾余生……”
“我会给他保释手续,你们派人给顾先生处理伤口,安排一个舒服的大房间,明早通知顾先生的家属过来接人。”
“好的,sir。”
……
方小糖接到电话,是在周二早上七点钟。
因为昨晚想得太多,入睡太晚,这个时间点,她还睡得迷迷糊糊。
手机呜呜震动,方小糖烦躁的皱了皱眉,摸过手机,放在脸面前,手指滑动,就要挂断。
当看到来电显示是“邵义平”,方小糖一个激灵,倏地从床上爬起来,接起:“义平?余生是不是出事了?他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邵义平哈哈大笑:“难怪余生说你是傻丫头,小脑瓜子整天尽想些什么不好的事。我打电话只是通知你,余生出狱了,我们找到余生被冤枉的证据了。”
……
方小糖七点半抵达的看守所。
顾宅距离看守所至少要半个小时,方小糖可以说是飞奔过来的,捯饬自己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抓过外套飞奔过来了。
当看着汲着半只拖鞋、另外一只脚脏兮兮的小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顾余生心口宛若被人撕开了一条大口子一样。
生疼。
“余生……”
方小糖看到男子,脸上还没来得及浮现喜悦,便听到男人愤怒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余生?”方小糖一下子被顾余生眼底燃烧的怒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