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女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身材很好,但长相一般,尤其是脸上那颗黑色的媒婆痣,极其煞风景,让她看起来尖酸刻薄。
别人不认识这张脸,方小糖怎么可能不认识。
看起来尖酸刻薄,内心也尖酸刻薄,不是汪维希是谁?
李伟力什么时候和汪维希勾搭在一起的?
落落知道吗?
方小糖往后踉跄了两步,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一个垃圾桶,往后一走,脚就绊倒了垃圾桶。
垃圾桶砸在地上,发出嗙的一声,里面的垃圾全都哗啦啦的掉了出来。
“什么声音?”
“别管那些,可能是风吹倒了什么,我们继续。”
“是不是你老婆回来了?”
“不可能,我老婆有没有回来,你还不清楚么?”
“死鬼。”
里面的人继续做,等到男人低吼一声发泄出来,两人都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床上。
汪维希看到外面有个人影,皱了皱眉,不放心,捞过一件睡袍,披在身上,拉开门走出去,谁知道看到了在收拾垃圾的方小糖。
“方小糖?!”汪维希没想到会在苏落家看到方小糖出现,双眸圆睁,写满了惊愕。
仔细想想,方小糖是苏落的好朋友,听说她和顾余生离婚了,今天又请了假,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副主编。”收拾好垃圾,方小糖起身,眼神复杂的平视汪维希。
本以为汪维希会像是被抓奸的人,眼睛里写满慌乱。
然而方小糖在汪维希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愧疚之色,汪维希不仅不躲避方小糖的视线,还直视方小糖,嘴角甚至微微挑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方小糖,你都看到了吧?是不是很好奇我和他怎么认识的?说起来,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害得我去非洲,我也不可能在机场偶遇伟力,真是要谢谢你这个好媒婆,为我们牵线搭桥,苏落要是知道,她有你这么一个讲义气的好朋友,脸都要笑烂了吧?”
汪维希说话的时候,环抱双臂,还故意绕着方小糖走,说到感谢她的时候,甚至用手拍拍她的肩膀,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方小糖一脸冷淡,将汪维希的手从肩上扯下来,“汪维希,你就不怕苏落知道?!”
“你打算去告诉苏落?去啊,真想看看苏落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真想看看,她哭起来是什么模样呢。”汪维希得意洋洋的大笑了两声。
苏落那个小婊子,平常时在杂志社,胆子很大,经常怼她这个副主编,现在,哼……看苏落那小贱人还笑得出来?
“你……”方小糖气得咬紧了下嘴唇,小手紧紧的捏成了拳。
“维希,谁啊?”李伟力听到外头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喊了一声。
汪维希扭头,“苏落的朋友。”
“哦?”李伟力听苏落说过,有个朋友暂时搬过来住一阵子。
李伟力一边走出来一边抬手一粒粒系上衣服的扣子。
看到一身黑衣的方小糖,李伟力愣了下,他见过这个方小糖一次,那时候在医院,她一脸憔悴,却还是比一般女孩好看,没想到穿黑色更加好看了,就像在黑夜盛放的一株罂粟,有种叫人着迷的美。
“方小糖是吧?”李伟力挑眉。
方小糖咽喉里涌上来一丝恶心的感觉,“李先生,你这样做对得起落落吗?”
“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汪维希挽住了李伟力的手臂,嘴角半勾,脸上尽是猖獗之色,却用一种娇滴滴的嗓音,“我和伟力呢,是真爱,我们天生一对,注定在一起。”
明明她才是三者,却甩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恬不知耻,不过如此。
“我问的是李先生。”方小糖不理睬汪维希,直勾勾盯着李伟力,紧咬着牙关,只替苏落感到不值。
当初他们婚礼度蜜月的时候,苏落开心的模样,仿佛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本以为李伟力是苏落的真命天子,原来不过是个瞎子。
苏落贤惠体贴,汪维希比不上苏落一根脚趾头,李伟力不是瞎子是什么?
“哼,苏落那个女人,在床上像条死鱼一样,这么保守,结婚这么就都没有给我碰过一下,你尽管去说。”
李伟力搂过了苏落,不仅没有出轨的惭愧,还一副理所应当的嘴脸。
两人简直就是绝配,就连不要脸的程度都一模一样。
“呵呵,那祝你们天长地久。”方小糖不愿再看到这对,撂下这句话拧身就走。
俗话说得好,贱人配狗,天长地久,这对在一起也好,省得去祸害其他人!
出了小区,好在屈北没走远,给了电话,又冒着雨将车子开回来了。
“小糖,怎么又下来了?”屈北撑伞走上楼梯。
方小糖矮身钻进伞里,“想去上班了,我们走吧。”
本来请了一天的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