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启南从公司回到厉宅已经是晚上8点三十分,厉宅上下吃过晚饭刚消食完,厉启南在玄关换拖鞋,一个仆人问,“少爷,要不要给您做一份宵夜?”
“不用,我在外面应酬吃过了。”厉启南抬起长指扯掉领导,换号拖鞋,从兜里拿出手机,一边拿着手机看微信的信息,一边朝楼上走去。
没想到走上最后一格楼梯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挡住了去路。
看清眼前三十出头的美艳贵妇,厉启南放下手,打了声招呼,“小妈。”
任新月冲厉启南微微一笑,“怎么这么晚回来?”
“嗯,公司加班,回来得有点晚,不过只是暂时的,下个月就没有这么忙了。”厉启南扯掉了领带,松了两颗扣子,让自己舒服点。
“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休息了。”厉启南有点冷淡。
任新月叹了口气。虽然法律上是厉启南的继母,但是在厉启南的眼里,继母始终是继母,和亲妈差别很大,所以这些年一直对任新月不冷不热的,任新月想亲近这孩子也没办法。
厉启南抬起脚步,刚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任新月就阻拦下他,“启南,等等,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任新月的房间。
厉启南走到窗边,不想坐下,显然不想和任新月共处一室太久,“想说什么直说。”
“是这样的。”任新月朝厉启南走过去,边说,“下午晓燕过来陪我坐了会,我和她聊了一会,她才肯说自己为什么眼睛这么红。”
他就说,张晓燕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早就打了小报告了。
“然后呢?”厉启南挑眉。
“方小糖对吧?我怕你被人欺骗感情,特意去查了一下方小糖的资料。”
“你——”厉启南震惊,转身,生气的道,“你去调查人家了?”
“别生气啊,妈也不想这么做的。”
“好好的你调查人家做什么,她什么身份我不知道?她不就是顾家的人吗?”
任新月诧异,没想到厉启南早就知道了,沉吟了下,说,“那个方小糖不是一个清白的女人,她是顾家的儿媳妇,或者说,曾经是顾家的儿媳妇。”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张晓燕站在门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惊讶的看着任新月,“阿姨,我想起来了!”
听了厉启南和任新月的话,张晓燕才想起来,“我知道这个方小糖,她是安城人,以前是顾家的儿媳妇,为了钱嫁给顾家那个残废儿子,顾家残废儿子不能人道,这个女人空虚寂寞冷,就和老公的助理勾搭上了,珠胎暗结,还怀孕,害死了自己的前夫!想要得到顾家的财产,好在顾老太太明智,把这个女人赶出了顾家,没想到这个方小糖这么不安分,居然又跑来了江城!”
一想到厉启南这么着迷方小糖,张晓红急急的劝道,“启南哥,你可不能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啊!这个女人只是为了你的钱才勾引你的!”
一口咬定方小糖勾引了厉启南。
厉启南听着张晓燕嘴里吐出来的话,怒火中烧,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忍了又忍,最后人不可忍的怒吼了声,“住嘴!不许你再说小糖的坏话!”
“启南哥!”从小到大,这么久了,厉启南虽然讨厌自己,但还没有这么对自己吼过,张晓红眼底噙着泪,委屈的要死,“那个女人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你怎么能为了她这么对我!”
厉启南嘴巴一动,刚想为方小糖说话,一旁的任新月,一听方小糖的身份,惊得大叫起来,“启南!”
抓住厉启南的手臂,情绪过分激动的说,“以后不许再和方小糖来往!不许和顾家人来往!”
厉启南是个男人,不怕疼,可是任新月情绪太过激烈,手上的劲也不是一般的大,掐得厉启南咝地抽气,皱眉,“小妈,你怎么了?”
为什么任新月一听方小糖是顾家人,就激动成这样?
张晓燕虽然身厉启南的气,但喜欢更多,看到任新月掐着自己心爱的启南哥的手臂,都掐红了,心疼得不行,“新月阿姨!你快放开启南哥!”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任新月脸色一僵,收敛了几分情绪,松开手,看着厉启南,刚想解释些什么。
敞开的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身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长得和厉启南有七分像,或者说,厉启南和男人长得有七分像,如果说厉启南长得帅是大功一件,那么中年男人就是头等功臣。
“新月。”中年男人开嗓,打断了任新月的话。
任新月看过去,一喜,几步来到男人面前,“老爷,您回来了。”
这个气质沉稳、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正是厉启南的父亲,厉正浩。
“爸?”厉启南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臂,“顾家怎么了?为什么我不能和顾家的人来往?”
“为什么?”厉正浩眉峰犀利一挑,眼神尖锐无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