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垂眸看着她俏生生的绝美小脸蛋,俊美冷寂的面容变得异常温柔,他的眼底浮着笑意,冷冽的声音不自觉得缓和如春风一般,“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南宫倾撇了撇小嘴,嘟囔着,“你不是知道上辈子的事吗,我的脸有变化,你也应该知道才对啊。”
“我真的不知是何原因,不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你。”流光萧索的眉目间透着温和,嘴角微微上扬起一抹极浅若无的笑意。
“我本来就是我嘛。”南宫倾哼了哼,抬着水光潋滟的眸子看了一眼流光,说道,“你是专程来看我的么?”
流光闻言,微微愣住,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路过此处听人说起你,所以顺道过来看看。”
“好吧。”南宫倾也不想拆穿他的谎言,他的那些心思她都懂,不过却不能像拒绝帝玦那样干脆的拒绝他,她对他说不出一点狠话,也舍不得让他伤心,想到此生都不能回应他什么,心口竟不由得钝痛起来,抿了抿唇,压制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强行浅笑了一下说道,“那你既然来了,就留在这多住些时日,正好我帮你炼些丹药。”
流光点点头,提步随着南宫倾往军营走。
范漓、古飞紧跟着二人身后。
范漓微垂着眸,阴柔俊逸的脸上,浮过一丝难言的晦涩。
到了营帐,古飞与范漓面对面地大眼瞪小眼,范漓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说话声。
“范漓,你和王妃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而且王妃的容貌是怎么回事?”古飞心中一大片问。
他与宗主也是到了西关城听人议论起女神医靖王妃才知道南宫倾竟然在西关,他一直以为他们早已回到靖安。
早前他的主子回来便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搜集卷宗这种小事都要带着他亲自出马,接近三个月来每日奔波,极少休息,他猜测主子这么拼命的原因是因为靖王妃。
“我也不知,一个月前王爷让我守着她。”他知道也不会告诉他好嘛!“至于容貌,在下更是不知。”
天知道他第一次看到那女人的容貌时多震惊。
“……”
南宫倾拿了药材很快便炼好了两枚避蛊丹递给了流光,“这是你和古飞的,此处蛊术盛行,西蜀那边的人蛊术厉害得不得了,你吃了它好防身。”
流光吃了丹药后垂眸看着她,语气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你的内力真是深厚,竟然能把草药炼化。”
南宫倾笑了笑,“没有多深厚,只是我打出的掌风是热的而已,这还不算最强,等我炼丹术最后一招炼成,你们谁都不是我的对手。”
最后一招练了许久,却还是只能发出半招的力量,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那你岂不是天下无敌吗。”流光戏谑的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南宫倾抬着眸子看向他,自信的说道。
倾城的容貌彼时全部映入流光墨色幽深的眸子里。
流光低低的浅笑了一声,“倒是和以往一样自恋。”
“事实本是如此,怎么能叫自恋。”南宫倾笑盈盈的不服气道。
“好,是事实。”流光顺应着她的话说下去,垂眸看了一眼她隆起的腹部,一丝嫉妒划过心口,他说道,“你什么时候回靖安,那个段沉霜我有些耳闻,他很难对付。”
若不是知道她与段沉霜在作对,他不会走这一趟。
那段沉霜在西蜀皇室中很是低调,手段狠辣无比,她这有了身子,怎么好于他对付。
“本来在半月前就应该走的,可那段沉霜不知道怎么的就失去联系了。”南宫倾百思不得其解,“他还中了我毒没有解呢,这回早就过了给他解药的时间,想必是自己已经解了毒,正憋着要放大招对付我呢。”
说起这个,南宫倾就担忧不已,按道理来说,那毒不好解决,就算他在聪明,也要两三个月才会找到办法,现在人也联系不上,派出去打探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索性她只能留在营地里做好防护措施研究凤鸣笛的作用,到时候好用它来驱蛊。
营帐内流光与南宫倾聊的欢,而营帐外。
“古飞,你去把你们主子支出来行吗,这孤男寡女的呆在一处不太好吧。”范漓急切的想要呆在南宫倾旁边盯着她,这女人处理事情那是一团糟。
明明说的话是拒绝的,眼神也是坚定透彻的,可没来由的就会让男人更加放不下她,欲擒故纵都没她眨两下眼睛,说两句话来的效果大。
他见过那赵国皇帝的眼神,也听着南宫倾拒绝他多次,可那男人还是会不顾及身份缠上来。而这个流宗主,虽然懂得掩饰,但他依旧能看出来,这宗主大人想必也是打着什么主意故意接近王妃。
挖主子墙角的人他必须得盯紧了。
“你怎么不把王妃叫出来呢?”古飞阴阳怪气的反问,他倒是想把他们主子叫出来啊,可他又不敢。
“……”叫王妃,他也不敢啊,天知道那女人有多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