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卫领了命令很快便退了下去隐没在山庄中。
流光此时正与段沉霜交战,二人不分胜负,段沉霜清秀温润的眉目间浮着淡淡的荫翳,声音带着淡淡的愤怒,了解他的人便会知道此时他已经大怒,“流宗主,不知本少何时得罪了你。”
这男人是如何得知他在山庄的,明明他昨日夜间刚回来,方才准备去会会那个女人,没想到刚到庄门便被这男人挡了回来,还是不要命的厮杀。
他引以为傲的蛊虫对他的作用似乎不大,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与对方无冤无仇,对方何必折损人来找他不痛快。
“你得罪了本君最在乎的人,所以你现在自我了断,或者有本君来了断。”流光俊美无俦的脸似是结了一层寒冰,冰冷又漠然的声调充斥着四周,庞大的威压气势让人经不住胆寒。
段沉霜拧眉,看着流光的目光写着不明所以,“流宗主,话要讲明白,本少到底得罪了谁?”
他自认为没有抓过密宗的人,不是他不想抓,而是密宗离他太远,他手就算在长,也伸不到密宗。
“本君自认为讲的很明白了。”流光一脸漠然,看着沉霜的目光中充斥着血腥杀戮。
“……”段沉霜暗暗咬牙,这个男人一大早闯进他的山庄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他那么多人,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流宗主,莫要太过分,密宗的人难道都这般无理么?”
本来解了那女人下的毒,又炼制一种新的蛊虫让她尝尝,可惜这男人不知死活的来触他的眉头,那好,他这便成全对方。
即使耽误解决那女人的时间,杀了密宗宗主也不错。
流光冷然,星眸微眯,墨色瞳孔中释放出无边的杀意,挑起长剑便向段沉霜掠了过去,两人一时打的不可开交。
范漓领着南宫倾循着厮杀声一路掠去,偶有碰到山庄抵抗的守卫便果断出手剿杀。
“范漓,能不能听到流光的声音。”南宫倾看了一眼范漓问道,这家伙的耳力非凡,辨别声音倒是有一手。
“太远了,听不清,不过这山庄太乱了,王妃,属下还是带您离开此处较为稳妥,流宗主天山一脉,与王爷师出同源,即使那段沉霜再厉害,他也讨不到好处。”范漓瞥了一眼南宫倾隆起的腹部,神色满是担忧。
“什么?”南宫倾惊讶不已,同时又有些不可置信,“流光与你们王爷师出同源?”
她从未听陵少溟提起过,怪不得流光那么冷的一个人会听陵少溟的话,原来是同一个师父,那这么说来,陵少溟应该是师兄,而流光是他的师弟。
“……”原来她不知道,早知道不告诉她了。范漓垂眸,扯开话题,“王妃,咱们撤吧。”
“撤你个头,不说流光是陵少溟的师弟,他还是我前男友,我能放任他不管吗?”南宫倾瞪了他一眼,径直往前掠去。
前男友?那是什么?范漓看着远去的身影,一脸茫然,而后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南宫倾一路往打斗声最密集的地方疾行,冷不丁碰到一个步履匆匆的貌美妇人,她的身上有血迹,看样子似乎是在逃命。
那妇人见到南宫倾时一愣,而后立马戒备,挥动着手中的长剑便朝着南宫倾直掠而来。
南宫倾还未来得及出手,范漓便迎了上去,南宫倾心里念着流光,越过范漓与那美妇人直接往前跑。
“王妃!”范漓反击了一招,皱着眉头焦急的大喊。
段沉霜的山庄易守难攻,密宗的人有胆子上来,想必是有办法全身而退,而南宫倾她显然不具备这个能力,她这么贸然的跑了,万一出了事情,他不知道要怎么回靖安。
“范漓,你解决了她再去找我,我不会有事。”南宫倾回头回了他一句,便转身离开。
她心里担忧着流光的安危,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担忧,她无法忽视。
路过一座房门紧闭的大苑时南宫倾停下了脚步,里面打斗声浅薄,但她直觉流光应该在此处,挥动袖袍,哐铛一声大门被劈开,南宫倾沿着门内小道一路往庭院深处走。
流光与段沉霜在缠斗时都受了些伤,二人气息不稳,正各自僵持,段沉霜目光森然的看向流光,清秀的眉眼间冒着森森寒气,先是中了小丫头的计策,这一回又被密宗的人缠上,眼前的这个男人看样子不杀自己是不会罢休的了,只是他为何不惜与他斗的两败具伤也要杀了他,他思虑了许久还是未能想通。
段沉霜不动声色的把流光往地牢机关上引,掉到那里,即使他武功再高,也绝无生还可能。
流光微不可见的眯了下冷寂的眸子,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眼前的对手武功并不高,可他就是无法伤到他的要害,看来对手比他想象中的要强上不少,手中的长剑不自觉的握紧,冰冷的双眸微微的扫向段沉霜,运着内力朝他暴掠而去。
段沉霜无害的脸上露出一抹荫翳的笑意,挥动手势控制蛊虫向流光直击而去,同时不着痕迹的打开了机关。
流光挥动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