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暗道充斥着蛊虫,流光一边照看着南宫倾一边应付蛊虫。
他身上隐约的药味刚开始蛊虫还不敢靠近,可渐渐的蛊虫似乎是有了抗药性,因而发起疯狂的反噬,这些无主的蛊虫似乎更难对付,流光应付了不久就已经中蛊,他垂着眸子看了一眼南宫倾,伸手的解开了两人系在一起的袖袍,扔掉手中的长剑飞掠至蛊虫边挡着蛊虫往南宫倾那涌窜。
蛊虫自袍角倾覆而上,所过之处皮肤完好却是血迹斑斑,不一会流光就有些支撑不住,想着这么快死了,却还是没能保护好她,开口想要说话,却是直接喷了一口血出来,半分力气使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蛊虫朝她掠过去。
南宫倾已然察觉到危险,挥动袖袍没有阻碍之时便知道流光替她挡了危险,淡然的挥动最后一个手势,漆黑的环境中,她嘴角赫然勾勒一抹灿笑,伸手挥动袖袍,呼啦啦热源自身体狂暴而出!蛊虫哗啦啦后退而开。
“想跑?”南宫倾的翻飞着收拾,一抹清竹之气自掌心四散而来,逃窜的蛊虫顷刻间化为团雾弥散在掌中。
纵蛊术,自此往后,她也会!
把那团雾气笼在袖袍内,黑漆漆的没个一点动静,她不知道流光在何处!
清咳了声,“流光,你在哪?”
空荡荡的暗牢没有回应,南宫倾黛眉微蹙,倾挥了下袖袍,对着那团隐约泛着淡淡白光的团雾淡,“你们把我的人弄哪儿去了?滚去找,找不到看我不烫死你们。”
那团雾似乎是有灵性,飘在南宫倾的前面领着她一路往前。
大概走了四五十米,南宫倾才发现倒在地上的流光,蹲在地上探了探他的脉象,没死也差不多了。
在袖子里摸了摸,发现她并没有带丹药,抿了抿唇,拿着银针划破手掌把血喂进他嘴里。
那团雾闻见血腥味便要上前缠绕,被南宫倾一掌劈飞甩到了墙壁上,“下次再敢没有我的命令就靠近我,你们就等着被我烫死。”
说话间,心头似乎是有某种嗜血的念头一闪而过,这让南宫倾吓了一跳,这蛊术怎么如此诡异。
那团雾害怕似的往后缩了缩,南宫倾皱眉,“把出口给我找出来!”
这东西肯定知道出口在哪,南宫倾手势翻飞间,那团雾气瞬间化为无数蛊虫往出口涌去。
南宫倾简单的包扎了下手,把流光的胳膊搭到肩上,扶着她顺着蛊虫整出来的动静缓慢的往出口走。
蛊虫到了尽头不愿前行,自动分开让路,南宫倾挥动袖袍间蛊虫自动成雾藏于袖中。
运着十成内里,轰的一声把力道劈向石壁。
嘭的一声轰响,石壁应声炸裂,石头崩了满地,一束强光照射进暗牢,差点刺瞎她的双眼。
南宫倾闭着美目适应了好一阵才缓缓睁开。
扶着流光慢慢的往外走,才走没几步,山庄的暗卫便涌了过来,想必是看守山庄的暗卫听到了石头崩塌的动静赶过来的。
几人刚要开口询问她是何人,南宫倾不知怎么的,心头浮起一抹焦躁,直接把蛊虫甩了出去,紧接着就是一片惨叫声。
勾着红唇倾城一笑,淡淡的阳光下洒在她的身上,映衬着她的笑容邪气又妖冶。
陵少溟与段沉霜在山庄前缠斗,忽然间就是一阵轰隆隆的炸裂声,他的心头一凛,这声音是从后山传来的,难道是那两人出了暗牢?
不可能,那是祖师爷遭到反噬的地方,他进去都没命活,何况是不懂蛊术的人。
段沉霜心思一沉,出手更加狠辣,他没想到这个靖王比密宗的宗主还要难缠。
刚要使出杀手锏,山庄的声传了过来,这是庄中发生大事的声,只有南护法有,而那名护法就守暗牢出口处不远。
他来不及与陵少溟纠缠,直接甩出一波蛊虫对付他,而自己则飞快的往后山赶。
那是他培育蛊虫的地方,出了事那还得了。
南宫倾扶着流光没走多远便遇到了密宗的人。
“属下来迟宗主恕罪。”暗卫跪了一地。
“你们宗主晕了,去庄内抬一张舒服的大床让他躺着。”南宫倾态度不冷不淡,似乎是用一种命令的语气。
密宗的人不疑有他,他们没见过靖王妃,但眼下这女人对宗主的态度似乎可以证明她是。
小半刻不到,大床就抬了过来,南宫倾让人把流光放了上去,复又把了下脉,一时半会他也醒不了,垂眸专注的看着他,身上血迹颇多,又让人拿了衣服过来帮他换上,这才放下帐幔让人抬着走。
刚走几步,便遇到一个纵蛊的,南宫倾连话都没让他说,直接一招就杀了,那人临死前费力吹了声哨,她也没多想。
抬着床铺和走在后面的几人见鬼一样的表情看着她。
古堂主和萧医生说靖王妃心善无比,温和好说话,他们没感觉到她心善,只觉得她比宗主都狠,脊背后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他们汗毛倒竖,这一招杀,那武功不是比宗主还强么,怎么开始时竟要密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