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和詹宁儿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间抵达了西关军营,下属告知靖王妃早在半月前就被靖王来亲自接走了,走之前把段沉霜的事也解决了,而且靖王妃走之前还受了重伤,到底多重没人知道,只是有人发觉到她的气息萎靡了很多。
詹宁儿听了后神色担忧,“如歌,那咱们要不要去靖安看倾儿?”
如歌与詹宁儿此次回北疆并不是很顺利,定国侯詹国远并不同意唯一的女儿远嫁,但是詹宁儿又与如歌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不得不同意,这个事,詹宁儿差点被詹国远逐出家门。
所以不得不说,如歌是有先见之明的,先把人到手了一切都好说,这也是詹宁儿现在才想明白如歌为何急着成亲,原来是算准了她父亲会不同意,只是他如此腹黑,不知道往后她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暂时还不能去,要先回皇城,我已经有半年没有回皇城了,皇上急召回宫,若再不回去,皇上问起来我也说不过去。”如歌淡然的看了一眼詹宁儿,他此次离宫实在太久,若不是南宫倾已经除了段沉霜,说不定他已经放弃西关城外的土地,命人专守城池了。
詹宁儿应了一声,“那什么时候去看倾儿?”
“等王妃临盆时皇上定然会亲自去看她,届时我们随行。”
“倾儿临盆皇上会亲自去?她有这么大面子?”詹宁儿睁着一双清丽的眸子惊讶道。
“嗯,她对皇上有恩情,皇上也一直念着她。”
“什么恩情?倾儿也救过他么?”詹宁儿眼神带着求知欲,她实在太好奇了。
“说来话长,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总之皇上很是在意她。”如歌并不想把皇城秘辛说出来,这也算关于皇上怎样登基的事情,即使是他的妻子,他也不会乱说,这是原则。
“……”詹宁儿撇了撇小嘴,“难道皇上爱慕她?”
“不可胡言!”如歌赶忙出声呵止,这话除了那靖王妃自己说出来没人当回事,但若是别人说,那就是关乎皇上与靖王关系的大事了。
虽然皇上已经坐稳了皇位,但他大部分兵权还是分散在靖王的手中。皇帝觊觎靖王妃,那不是不给靖王面子么,况且这种事本就是无中生有。
“我就是猜的而已,至于这么激动么,况且你也说过皇上迄今为止没有皇后,也不纳妃嫔,可能真的爱慕倾儿也说不定,她那么美貌,就是我也爱慕。”詹宁儿直觉那皇帝可能对南宫倾存着某种心思。
“你还来劲了,你知道你这么说会给多少人带来困扰么?首先就是靖王,其次就是皇上还有王妃。”如歌眼神带着警告的看着詹宁儿,“以后千万不要乱说靖王妃的事情知道么?”
詹宁儿嗤了一声,这臭男人竟然敢命令她,不说就不说,语气就不能好点?默了几秒后,才嘟囔着,“知道了。”
“……”
两人在营地逗留了一天后又前往西关城,如歌交代了些事情后便命人准备马车即刻启程前往皇城。
靖安丰城靖王府。
南宫倾早早就洗漱歇下了,从西关回来后,陵少溟几乎每天晚上都会陪着她早早歇下,今日不知怎么的,他没有按时回来,南宫倾也没多想,只是认为他有事耽搁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脸有些痒,她只认为是陵少溟回来触摸的她,并无意识的移动身体伸手朝他的腰身抱了过去,把头伏在他的腹部,一阵龙延香的味道传入鼻尖。
!!
南宫倾脑袋当机了几秒后,方才反应过来陵少溟身上味道怎么变了,他一直是淡淡的冷梅香味,屋里熏香也都是这个味,怎么好好的人就变味了?
在这一瞬间,南宫倾立刻睁开双眸,抬眼便看见帝玦低垂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南宫倾吓得立马松开了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怎么在这?”
她不会是做梦吧?靖安离赵国虽然不远,但是离赵国皇城可是很远。
“我怎么不能在这?”帝玦瞥了眼缩坐在锦被里的南宫倾,薄唇浅勾道。
“真是你?”南宫倾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抬起捏了下他腮帮子上的碎肉,触手温凉,显然这人是真的。
帝玦顺势一把捉住她软弱无骨的小手放在手心,轻笑道,“你这是要证明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吗?”
南宫倾试图要抽回手,没想到帝玦却是握的有些紧,“放手,你大半夜跑到我寝室做什么?还有你怎么躲得过王府暗卫的?”
“看来你真的是武功尽失。”帝玦垂眸看了一眼二人合在一起的手,淡淡的开口说道。
眼线去禀告说她散尽了功力他还不信,没想到却是真的。
“这你也知道?”南宫倾狐疑的看向帝玦,当时只有密宗的人和陵少溟的暗卫在,回了军营也只对外说受了重伤,没想到帝玦也知道这事。
南宫倾抿了抿唇,“那个……你大半夜过来找我做什么?”
他能避开暗卫进来,想来陵少溟晚归也是他搞得鬼,毕竟他身份尊贵不同以往,做这些事情还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