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少溟一路追着帝玦出了靖安封地,本以为很快便能追回女儿,没想到帝玦竟然把东篱焱和帝绍提前安排在路上堵他。
东篱焱倒是好对付,只是以往他并不放在眼里的帝绍武功竟然能和他打成平手,他在诧异的同时也摸清了对方的武功路数,和南宫倾如出一辙。
“靖王爷,何必苦苦想逼。”帝绍扶着胸口微微喘息着,心口处一阵气血翻涌。
“废话少说,念在你是倾倾同门的份上,趁早让开。”该死帝玦竟然偷他女儿。陵少溟简直觉得对方太离谱也太令人不齿了,他没追究与前者以往的旧恨已经算很给面子了,但对方反倒把主意又打到了他女儿的身上,怪不得这几日那人寸步不想离的黏在孩子身边,想必刚见面时就在设计着偷他女儿了。
“靖王,其实你心里清楚,即便我现在让开你也追不到我皇兄,现在皇兄估计已经到了赵国的地盘,你在追下去也是徒劳。而且那孩子皇兄会好好照顾,最多数月便会归还,你何必追着不放,又不是不给你了。”帝绍好言相劝,其实他也搞不懂他皇兄到底什么意思,七八天前飞鸽传书让他和东篱焱来靖安部署等着拦截陵少溟,本来他们赵国已经与大明井水不犯河水,甚至都有了贸易上的往来,实在搞不清他为何要给陵少溟添堵,今日看见他抱着个与南宫倾极其相似的女婴时,便全都明白了,可皇兄只交待了几句便又匆匆忙忙的离开,而后他便遇上了陵少溟,两人缠斗了几个时辰,若不是有南宫倾教的炼丹术,他现在早就被陵少溟给打伤了。
陵少溟抿唇,精致的下颚轮廓绷的很紧,帝绍前面所说的不无道理,即使他现在追了上去,也不能拿帝玦如何,可就这么回去他实在不甘心,也不放心,他自己的女儿为何要交给别人抚养,即便是一天他也不情愿,“三个月后若不把兮儿送回靖王府,那便等着打仗吧。”
陵少溟收了手中的剑,留下一句话,带着暗卫策马绝尘而去。
帝绍见他离开,终于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吐了口鲜血,以陵少溟的武功要是没有他和东篱焱,皇兄如何也逃不出靖安。
一辆外观低调,内里奢华的马车上。
帝玦怀里抱着熟睡的陵兮儿嘴角勾着笑,娘亲他抢不到,孩子抱过来也不错。
“皇上,奶娘带到了,现在要给小公主喂奶么?”马车外响起一道醇厚又突兀的男人声音。
暗卫带着两个年轻的奶娘过来向他们的主子交差。
“先带下去候着,暂时不用,不过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一下朕闺女要是饿了要是吃不好,朕拿你们试问。”
暗卫:“……”
帝玦垂眸,越看越喜欢怀里的孩子,忍不住就召见了一个名叫童力的暗卫进马车询问,“童力,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很像朕。”
“这……皇上,您要听实话还是假话?”童力为难的挠着后脑勺,这孩子活脱脱的就是靖王妃的模样,连靖王与她都不像,更别说是像皇上了,哪哪都不像啊。
帝玦一听就有些黑脸,薄唇轻吐,“滚。”
童力如临大赦,脚底抹油似的出了马车,回到马背上还感觉后背有冷汗冒出。
帝玦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兮儿,柔声说道,“你就是朕的小公主,只是你那没良心的娘亲撇了你,往后你就跟着父皇。”
一众听力极好的暗卫:“……”这孩子明明是您偷靖王的!
……
南宫倾这两日情绪有些焦灼,陵少溟追了帝玦出去快两天了,却没有回来的迹象,按理说若是追到了孩子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才是。
“露儿,你拿着本宫的令牌让暗影带你去军机处把莫军师给叫过来。”南宫倾从袖袍中拿出令牌递给露儿。
“是。”露儿伸手接过,出了苑门便看见陵少溟步履匆匆的往这边赶。
露儿赶紧躬身行礼,陵少溟瞥见她拿着令牌,便顺手收了回来她退下。
南宫倾在屋里听见动静急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他两手空空,顿觉不妙,“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兮儿已经被他带走。”陵少溟抿唇,对于这件事他此刻感觉有心无力,心中气恼无比,帝玦的脸皮当真无人可比。
“……”
“他也太过分了,不行,我现在要去找我女儿。”南宫倾气的咬牙,眼眶微微泛红,帝玦实在太过分也太嚣张,她的女儿他凭什么要带走,他算老几!
陵少溟见她一副快哭了的模样,心口一阵疼,同时又有些自责,若是当初不让那男人住进王府也不会发生这件事,他以为帝玦不会掀起什么浪花来,却没想到人家早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孩子身上。
“即便你现在去,你一点武功都没有,拿什么去抢。”陵少溟心疼的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让他养三个月便是,若是三月后他不送回来,我便遣兵攻打赵国。”
大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
“我……那也不能让他就这么带走兮儿,而且三月后他不送回来你也不能攻打赵国,那得死多少人啊。”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