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罢,我就不为难你了,但你要记住,一旦以后事情败露,你一定要咬死一点,陈立中的精神失常与我们的实验没有任何关系,懂了吗?”
“我明白。”
“嗯,那我就放心了。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没关系,他做不了的事,我们以后总有机会补上。”
......
鹰国,格拉斯歌。
一个长着鹰钩鼻,戴着一副墨镜,头发花白的老者走进了一间建筑物的屋檐下。当他按响门铃,里面的另一位老者打开房门后,他热情地张开双臂,跟房屋的主人拥抱起来:
“嘿!约翰!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有半个世纪没有?”
那名叫约翰的老者任由这位访客拥抱着自己略微低矮一些的身躯,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
“罗尼,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起来,哪儿有那么久?我记得上次我们见面是在......罢了,我起不太清了,但有一件事我没忘,半个月之后的保罗亨特大师赛,你我都收到了邀请,不是吗?”
这位叫罗尼的老者放开了约翰,精神矍铄地走向了房间的里屋,似乎把这里当他自己家一样:
“我知道,但是那种邀请又有什么意思?只是过去给主办方撑撑场面而已,你我又打不了球?”
约翰静静地跟在罗尼的身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是,不过难得有机会再次出现在赛场上,虽说不是以球员的身份,但是偶尔提携一下后辈,也算是我们的责任吧。”
罗尼自顾自地把自
己的大衣挂在了衣架上,随手从旁边的球杆架上抽出了一根球杆,走到了那张斯.诺克球桌前,直接将白球重重击出,红球散乱在了台面上,白球也并没能回到开球区,这杆开球似乎没有任何章法。
罗尼抬起身,撇了撇嘴:
“与其去那种场合充场面,我还是更想来你这边儿,跟你打上一局。”
约翰也拿出了自己的杆盒,用旁边的湿毛巾擦了擦杆盒上沉积的灰尘后,打开锁扣,取出球杆,然后接着罗尼的这杆开球继续击打。
“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不过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什么时候想打球了,可以叫我过去,毕竟你那边暖和一点,除非你喜欢北冰洋的寒风对你的眷顾。话说,你这次来没带你自己的球杆?”
“我?我本来想带,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我这半边身子躺进棺材的年纪,用不用自己的球杆都一样,除非丘比特把他那把弓箭借给我,我才能成为台坛新一代准神。”
“哈哈,新一代准神?你要是能成为新一代准神,我就把我架子上的伏特加全都倒到厕所里!”
两位老者乐此不疲地聊着最近的见闻,手上击球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对于他们来讲,球杆似乎不仅仅是他们比赛的工具,更像是一辈子的战友、朋友。
所以即便是退役多年,两位老者依然无法割舍这张球台,依然无法放下手中的球杆。
“最近亚历山大那小子从华夏给我发来了一则消息,说他在那儿物色到了一个打球的好苗子,叫......叫什么来着?”
“叫什么不重要,这个好苗子到底好在哪儿?”
“他说能看得出来那个年轻人打球时日尚浅,单杆得分能力不高,但十分沉稳,不随便拼球,防守严谨,心态不像是20岁的,反倒像是个50多岁的。”
“哈哈哈哈,你确定他真是个好苗子?你确定亚历山大不是在骂他?”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怎么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呢?难道是亚历山大输了球,心里不舒服,想要找我发泄?”
“不不不,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亚历山大你比我了解,那小子不会轻易发泄情绪。不过话说回来,能被他这么评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怎么看,约翰?”
“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没看过那个年轻人打球,但是在打球的时候能让亚历山大感受不到他任何心态上的波动,我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有前途的。”
两个人聊过一阵后,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球杆,约翰给两个人都泡了咖啡,他们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继续聊着最近的见闻:
“我今天过来,还给你带来了一则消息,墨菲那小子最近似乎要去参加什么项目,搞得神神秘秘的,我猜,这个项目是跟华夏那边有点关系。”
“墨菲?他哪里有精力参加项目?虽说他这个球员理事会董事是个闲职,但是他这个年纪已经不能支持他继续折腾了吧。”
“哦!老友,是我的错,我没有跟你解释清楚,参加项目的不是我们的老朋友肖恩·墨菲,而是他的小儿子,科尔·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