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丫头也真是的,整天就想着玩儿。为了能充分有时间玩儿,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过,她确实有这个资本去这么想,凌志知道,这丫头,天生就不是个做科研的料,之所以来到临海大学,主要原因还是想换个环境,沉淀一下心情。
她以后注定不会被困在大学的实验室当中,但是,在实验室中学到的东西,又可以充分为她所用。
......
火车穿过了一个又一个隧道,载驶着满车的旅客去往家乡的方向。
车厢里混杂着方便面和臭袜子的味道,并不是那么的好闻。
不过这倒也正常,毕竟来这里坐硬座的旅客大多都是想省钱,如果要追求一定的舒适度,那么干脆去买高铁比较好,湘城又不是没有高铁站。
赵施言当然一开始也是想买高铁的,当然也没想让梦瑶给钱,只是李梦瑶坚持要把车票钱还给赵施言,赵施言没办法,为了让梦瑶能少还一点,所以就买了硬座。
硬座就硬座吧,反正一下午的时间就能到湘城,省点钱也好,多出来的钱到时候就在湘城请梦瑶吃大餐。
不多时,火车到达了顷远,部分旅客上下车后,火车继续向前。
再往前,就要到韶官火车站,而出了韶官,就差不多要出广南省了。
广南省的北部多群山,少城市,所以这会儿正是风景不错的时候。
吃饱喝足的旅客们趁着午后短暂的清醒时光欣赏着沿路的自然景观,也有一部分旅客或许已经看惯了这些风景,他们相互倚靠在周围朋友或亲人们的身上,陷入了浅浅的睡眠。
而就在车厢渐渐陷入沉寂之时,有一个青年人慢悠悠地走进了凌志所在的这个车厢,他左右望了望,看着左边那一家人已经抱在一起睡着了,于是他便看向了正在刷着手机的凌志。
他轻轻拍了拍凌志的肩膀,见凌志抬起头看向他后,便拿出一个证件,对着凌志出示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摆摆手做出一个不要的手势。
凌志没有多理他,同样做出了一个摆摆手的动作,示意自己不想理他,然后再次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开始刷起来。
那人无奈,只得离开了凌志身边,去找别人继续出示着他的证件。
两个姑娘显然也是看到了这个青年人,李梦瑶有些疑惑,她问道:
“凌志,那个人,他是聋哑人吗?他刚刚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们捐款给他吗?”
凌志点了点头,但随后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又摇了摇头:
“他确实是想让我们同情他一下,但是,他绝对不是聋哑人。”
“啊?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呢?”
李梦瑶虽说在花城摸爬滚打了两年,有一些社会经验,但她骨子里的良善并没有让她习惯性地见人就怀疑,再加上她没有坐过火车,所以对这种情景没什么经验。
“这个其实已经形成共识了,在车站和火车上出现聋哑人要捐款的,全都是骗子。真正的聋哑人,他们是没有这个闲心也没这个胆量来到人这么多的地方乞讨的。”
“真正的聋哑人大多都是先天残疾,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与正常人完全不同,虽说他们也渴望与人交流,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个青年人又折返了回来,看了凌志一眼,直接越过他,拿起自己的证件,对着两个姑娘在证件的字上比划来比划去,要多熟练有多熟练,似乎觉得女孩子家心更软一些,可能更会同情自己。
凌志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拽了出来,然后用两只手做着一些奇怪的手势,对着他比划来比划去,比划完之后,用一双“真诚”的眼神盯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青年人有些尴尬,不敢多待,直接返回了之前的车厢。
“额,凌志,你刚刚在干嘛?难不成,你是在对他比划手语?你还会手语啊?什么时候学的啊?”
“会个毛线,我装出来的手语而已。他不是聋哑人么,那他总会手语吧,你看他刚刚那愣神儿的样儿,一看他就不会!”
“原来还有这种手段鉴别坏蛋啊,又学到一招!”
“嗐,我倒是真心希望用不到这种奇怪的知识,用得越多,就感觉自己越来越不纯洁了。”
“唉,那有什么!对付这种坏蛋,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用背心理包袱啦。话说你刚刚做的那个动作,让我想起另一种办法,如果以后再遇到他这类人,直接指着自己的嘴摆摆手,示意自己也不会说话不就好了吗?”
“好家伙,那到时候就是两个‘聋哑人’大眼瞪小眼?还是你机灵。”
“嘿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