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他道:“平儿已经先一步离开了,锦衣卫木统领与我部下在你刚走后就一同找过来了,看平儿情况不乐观就先带走了。”
敷完药后我问他是否需要绑绷带,他摇摇头黑眸凝着我的眼说先等草药晾干一些再说。可我发现他在说话时额头冒出了冷汗,心念一转就恍然:“是不是这草药的药力很猛?”
他嘴角扯了个弧度答:“还行。”
我沉默。心里明白大约那草药的药性是起到一个消炎作用,那他伤口感染这般严重肯定会很疼,能让他疼到直冒冷汗的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了。不过我即使有心帮忙也无从帮起,只能沉默以对,回过身背对着他开始用刚捡回来的石器给阿平熬煮草药。
亏得我明智,当时本是想给他们带点水回来喝,现在可派上用场了。用木棍架起的石器很是牢靠,没过一会就见那本是青草水慢慢变黑了,空间里散发出一股草香与药香味。
就是要让他疼,否则如何能抵我这切肤之痛!
他嘴角扯了个弧度答:“还行。”
他的部下自是不可能离得太远,看到这处情景跑了过来,听见朱高煦在不远处张煌而问:“父亲,要不要帮忙?”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却觉头晕目眩,身体顿时软倒了下去。麻木的感知中好似连带着把体力不济的他也一同给带倒了,而摔落于地时我却是趴伏在了他身上,重力全都承受于他身。迷蒙着睁眼,模糊的视线里只依稀看得见他的轮廓,听见耳边是他低叹:“我所求的不过是……曾有一刻你心中有我。”
在此期间能感觉到身后目光凝注,背上犹如火烧,但我一直都没有回头,就凝着草药发呆。还是朱棣在后提醒:“草药煮开了。”我才如梦初醒地发现石器内草药正在咕嘟咕嘟地翻滚,直冒热气,一时脑子没开窍地伸手就要去端,却手指一触及就烫得我缩回来了,下意识地摸两边耳朵的同时才真正回过神来。
“找块布包着拿吧。”又听朱棣提醒。
是否他与阿平之间一直有嫌隙,所以才会乘此机会动了心思?那我不在的时间里,除去他的部下找来,可有对昏迷不醒的阿平做过什么?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却觉头晕目眩,身体顿时软倒了下去。麻木的感知中好似连带着把体力不济的他也一同给带倒了,而摔落于地时我却是趴伏在了他身上,重力全都承受于他身。迷蒙着睁眼,模糊的视线里只依稀看得见他的轮廓,听见耳边是他低叹:“我所求的不过是……曾有一刻你心中有我。”
我轻嗯了声左右寻找,除了还有挂在门口处阿平的外袍外,就只剩之前从朱棣身上解下来的布条了。只得快速捡起了缠绕在手上,将那滚烫的石器给从火架上端下来。
转眸问朱棣:“你需要喝一些吗?”
他瞥了眼犹然脸色苍白如纸的阿平道:“都给他喝吧,你是在哪找到他的,为何他会病得如此重?”我没作隐瞒,将之前如何遇见阿平的情况给陈述了一遍,说话时并没去看他,故而等我话落了一会也不见他有回应,等我抬起头来时却发现他已经又一次昏睡过去了。
轻叹了口气,还是这样好,至少他不醒着我的压力没那么大。
等草药凉了后我就端起了石器去喂阿平,但他全无意识,药到嘴边都从嘴角溢出来了。我咬咬牙,把阿平放平了,将药喝进嘴里一口后再去渡进他口中,确定药汁滚进了他的喉咙才渡二口,如此将全部药汁都喂完了。
拿额头贴了贴他,感受着那炙烫不消的温度,心中祈祷这一次他能够退烧。
折腾了大半夜我也是浑身疲累,往阿平肩窝里一靠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以为只是一个恍惚,可睁开眼却发现已经天亮了,身边的火堆都烧尽了,连火星子都几乎快熄灭了。
冲进石洞,嘎然止步。
不用说派遣过来的定然是燕军了,他们各个骁勇善战。而那会我一眼看见密密麻麻的北元军心就凉了,要知道当时我们不过数十人在树林中,如何能以一敌百?而且这些死士怕是都精心挑选,其中不乏有武功极高之人,否则不至于使得朱棣受伤落难,而阿平坠落瀑布。
一时间先去探阿平的额头,触手一片温凉,我大松了一口气,那草药起效了他终于是退烧了。而且他的手脚也不再冰凉,脸色虽然看起来还显苍白,但气息比起之前要轻了许多。起身欲去拿挂在门口的外袍给他披上,但刚一爬起就感头晕目眩,顿了一顿才好转,等到站起时明显的头重脚轻。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却觉头晕目眩,身体顿时软倒了下去。麻木的感知中好似连带着把体力不济的他也一同给带倒了,而摔落于地时我却是趴伏在了他身上,重力全都承受于他身。迷蒙着睁眼,模糊的视线里只依稀看得见他的轮廓,听见耳边是他低叹:“我所求的不过是……曾有一刻你心中有我。”
等把衣袍给阿平套好后,我才去察看朱棣,之前他被扯开的衣袍已经收拢起来了,证明在这之前他有醒来过。摸了下他额头发觉也退烧了,看来昨夜我采回来的草药都起到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