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可就倒霉了,右肋上狠狠挨了一击,顿时血流如注,痛的他哇哇怪叫,再也不敢恋战了,一边捂着伤口、一边转身逃跑,连自家主子都顾不上了,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很可惜,他不知道木刺上涂抹了狼毒花!
如果不跑,或许还能支撑一会儿,如今用力狂奔、加快了血流速度……毒血攻心,只跑出了十几丈就摔倒在了地上,挣扎几下、绝气身亡!
“你……你……我……我……不要过来……救命啊!”再看吕斗赢,双目圆睁、嘴巴大张,足能塞进去五个鸡蛋,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今天,不是自己来杀人灭口的吗?
怎么转眼之间,局势完全逆转了,看似软弱的小羊羔,竟然杀掉了两只饿狼……我这是在做梦吗?
对,一定是做梦,好可怕的噩梦,怎么还不醒啊,咬自己一口试试……啊,好痛,不是梦!
“秦锋,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头、我叫你祖宗,你就是我翻了倍儿的活祖宗……呜呜!”
“不杀你,给个理由!”
“理由……我想想……有,有理由,之前暗害你的事情,都是吕冒桂那个老王八蛋暗中唆使的,你该去杀他才对,不要杀我,因为我根本不是吕冒桂的儿子,二十多年前,路过此地的骆驼客才是我亲爹,我娘临死前告诉我的,她掐算过时间,我……你……噗通!”
对吕家那点糟烂事,秦锋一点兴趣也没有,拔出最后一根坚木刺,狠狠扎进了吕斗赢的咽喉,后者栽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死不瞑目!
接下来,搜查三具尸体,结果搜出了二十多两银子。
拿着银子、拎着鱼,秦锋沿着河边向上游走去,又找到一处隐蔽地方,脱下沾血的外衣,用河水清洗干净,挂在一根树杈上晾晒。
六月份的日头很毒,一顿饭的时间衣服就晾晒好了。
趁着晾晒衣服的功夫,秦锋把银子藏在一个枯树洞中,又做了些伪装,而后穿戴整齐,不慌不慌的返回七杀堡。
返回的路上,还和遇到的军户们打招呼,闲聊几句,心态显的极为平和。
任谁也看不出,这位刚刚大开杀戒,送了三个人渣下地狱!
……
“啾--啾!”
小院中,晋玉娘还在处理药材,小金雕则在屋顶上玩耍,看到秦锋回来了,立刻鸣叫着飞了过来,张大嘴巴要鱼吃!
原来这小家伙放生之后,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子,就飞回来了……管他什么自由精神,还是蹭吃蹭喝更舒服一点!
秦锋:……
黄昏时分,七杀堡内大乱起来,到处都是叫喊声,准确的说是夹杂着兴奋、快乐的叫喊声。
“大家快出来啊,可了不得了,出人命了!”
“啊,谁死了?”
“是吕公子和王勇、张强,被人杀死在了河边上,遍地都是血,那景象惨极了,嘿嘿。”
六月天气炎热,几名军户干完活之后,浑身都是汗水,结伴到河边洗澡,结果发现了吕斗赢三人的尸体,连忙跑回来报信了。
出了人命案,怎么办?
如果是中原内地,应该上报官府,由知县大老爷审理案件、派差役捉拿凶手!
榆林镇属于九边,实行军事化管理,根本没有知县、知府之类的文官,一切军事、经济、刑罚事务,皆由本地千户、百户负责处理,若是处理不了,则上报卫指挥使司,或者榆林镇总兵府。
七杀堡百户之职、如今正由吕冒桂代理着,不过嘛,这家伙恰好不在家,而是去了数十里外的镇北城,给那位干女婿溜须拍马去了。
吕家的恶奴们不敢怠慢了,一边派人看守吕斗赢三人的尸体,守护住凶杀现场,一边连夜派人前往镇北城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