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耀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吴大器之流难成大器,不足挂齿,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吴大器,而是到了三藩之后该怎么办。”
到了加利福尼亚之后如何立足,这才是梁耀现在最担心的问题。
现在是1849年末,而詹姆斯·马歇尔首次在美洲河发现大量的黄金是在1848年1月,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他们已经失去了淘金的先机。
很多从美国东部地区来的淘金团队不仅有着专业的淘金知识,其组织形式也更加成熟,当然,人也更多。他拿什么和那些49年老矿工竞争?
要是能将船上的一百二十多名华工都团结组织起来倒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但这想法不过是天方夜谭,船上的华工成分十分复杂,除了香山人之外还有还有广州人、潮汕人、肇庆人、粤北的客家人,甚至还有十几个福建人。
以他现在的威望想要将这些不同地域,不同宗族的人团结在一起,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比较现实的想法还是将这几个邓家人先团结在一起,在三藩先站稳脚跟再说。
邓延长叹了一口气:“难得你年纪轻轻能想到这一层,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外人你二舅不敢保证,但将邓家这几个崽子凝成一股绳,你二舅还是能够做到。”
梁耀也感到有些困乏,也不再多言,揣着火枪爬上了马尼拉帆布制成的吊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