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由于同乘一匹马,马匹不堪重负,行动缓慢,遂而被弗莱格和他几名骑警们追上合力擒住。
也就是说,梅森上校这次带来的校级以上的军官不是战死就是被俘虏。
己方这边也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包括抓俘虏时付出的伤亡,一共有74阵亡,165人负伤,其中有27人是夜间在追击溃兵的过程中被自己人踩踏造成的伤亡,有两个倒霉鬼直接被自己人踩踏而死。
好在这些踩踏造成的伤亡都是来自那些淘金公司和组织提供的私人武装,而不是来自梁耀的加利福尼亚步兵团。
果然经过专业职业训练的武装和私人武装还是有差距的。
“梅森上校,失礼了,弗莱格警长,请为梅森上校解开手铐,他不是罪犯,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萨特和梅森上校有过一段交情,请求弗莱格解开梅森上校手上的手铐。
看在萨特的面子上,弗莱格还是解开了梅森上校的手铐。
“他就是罪犯。”弗里蒙特并不同意萨特的说法,他冷冷地说道,“梅森上校,你的部队果然不同凡响,居然对洛杉矶镇无辜的百姓展开屠杀,真是给美利坚陆军丢脸,你会为你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的。”
同是陆军出身的弗里蒙特对梅森上校的部队在洛杉矶犯下的罪行深恶痛绝。
弗里蒙特走到梅森上校身边,重新给梅森上校戴上手铐,觉得梅森上校没资格解下镣铐。
“你也曾担任过加利福尼亚的司令官,难道你对洛杉矶的居民就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吗?你怎么下的去手?战争时期,他们可是为美利坚军队提供了不少的帮助。”
梅森没有选择辩解,因为弗里蒙特说的确实是实情,美墨战争的时候,加利福尼亚的早期美利坚移民,确实给他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虽然对洛杉矶镇的暴行是谢尔曼犯下的,但作为谢尔曼的上司,梅森确实也需要对这件事情负责。
“我很抱歉。”梅森上校黯然失色说道。
他看向那位朝他慢慢走来的黄皮肤上校,这位上校的身高在六英尺左右,看上去非常年轻,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稚嫩。
或许这是美利坚最年轻的上校了吧,输给这么年轻的对手,梅森心里多少有不服气、难以接收。
“您就是梁上校?”身为阶下囚的梅森上校问道。
“正是,梅森上校,我知道你不服气。”梁耀对梅森毫不客气地说道。
“在你对洛杉矶的民众痛下杀手之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军人,很遗憾我看走眼了,你不仅自甘堕落,沦为走狗,更是成为了一名刽子手和战争罪犯。”
“我是军人,我只是在执行命令罢了。”梅森辩解道。
“屠杀平民也是在执行命令吗?”
梁耀不屑地说道,随即挥挥手下令将梅森和那些俘虏收监。
这些俘虏,日后将会是他谈判桌上的筹码。
晚间的时候,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造访,两艘分别悬挂着大英帝国米字旗和法兰西第二共和国蓝白红三色旗的蒸汽船驶入了圣弗朗西斯科港口。
英法的到来早在梁耀的预料之中,弗里蒙特和他说过,他回加利福尼亚之前,曾经到英国大使馆和法国大使馆以私人身份拜会过两位大使。
只是梁耀没想到,英法两国对美利坚的家务事这么热心,居然比美利坚政府的人来的还早。
“应该是大使馆的人派来的。”
弗里蒙特望着迎风飘扬的米字旗和三色旗说道。
“看来两位大使对加利福尼亚发生的事情很上心啊。”
梁耀背着手说道。
此时美利坚横跨太平洋的电缆还没有铺设,北美洲和欧洲之间信息传递的效率并不高,跨洋通信还是通过信件。
英国和法国的人来的这么早,必然没有得到过两国高层的授意,应该是两国驻美大使的意思。
不得不说,此时和英法两国在外界政策上还是很灵活了,给予了他们驻外大使相当大的权力。
“上心的有些过头的,我去拜访他们不过是和他们聊聊天做做样子给国会看。”弗里蒙特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曾和他们提及过加利福尼亚的事情。”
“不论你跟他们聊什么,以你加利福尼亚参议员的身份,就足以让他们想入非非了,更何况现在加利福尼亚和华府国会不合,在美利坚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梁耀凝视着港口,“准备准备迎接来自英国和法的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