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森并不是用剑的好手,他拎得清自己有多少斤两。
相比需要苦练数年才能学有所成的剑术,内森更相信人类数千年来的科技结晶,他更喜欢将练剑所要花费的大量时间花在练习自己的枪法上。
梁耀拔出艾姆斯军刀,随即将军刀丢在一旁的草地上,以鞘代剑,示意哈维放马过来。
“为什么不用刀?!”
哈维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地羞辱,勃然大怒道。
“我怕用刀伤着你,对付你用刀鞘绰绰有余。”梁耀十分平静地说道。
哈维拔剑扑向梁耀,直刺梁耀的心窝。
这小子是要下死手啊,梁耀心中冷冷一笑。
同样的招式他已经和弗里蒙特、梅森训练了数千遍,面对这样的出招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甚至不需要经过大脑地思考。
就像当初和弗里蒙特、梅森的日常训练一样,梁耀轻松地用刀鞘挑开了哈维的马穆鲁克剑。
无论是出剑的时机还是力度,相比之前的两位陪练对手,哈维都显得十分稚嫩。
哈维微微一惊,旋即用剑噼向梁耀。
马穆鲁克剑虽名为剑,实际上确实一把细长的弯刀,能刺能砍。
梁耀没有心思和哈维一直纠缠下去,用力格挡开了哈维的噼砍。
哈维的力量远不及梁耀,剑鞘之间勐烈的撞击险些让哈维手中的剑脱手。
剑身传来的震动,震的哈维手都有些发麻。
哈维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疼地哈维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着剑柄的手,手中的马穆鲁克剑也脱手了。
原来是梁耀趁着哈维还没缓过神的功夫,用刀鞘击打了哈维的手腕。
“哈维!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哈维的父亲罗恩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厉声训斥哈维道。
随即罗恩走到梁耀面前,向梁耀致歉:“抱歉梁先生,这小子欠收拾,自以为学了点剑术就不知天高地厚,在您面前卖弄,丢人现眼。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剑术倒是其次,如果您对他的期望比较高的话,我想您应该先让他学会管理控制自己的情绪。”
梁耀从递上捡起刀,插回刀鞘之中。
罗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狠狠踹了哈维一脚,让哈维滚回去。
“梁先生的,您的剑术真不错。”
左尹带着艳羡的目光说道。
“左尹小姐,时候不早了,我想您也是时候回去休息休息,准备一下参加晚上的晚宴和舞会了。”
梁耀看着正在慢悠悠地准备晚宴的黑人奴仆说道。
德州是一个充满田园风光的农业社会,和极度追求效率的加州人不同,德州的生活节奏比较慢,一切都是慢条斯理的,慢到让已经习惯快节奏生活的梁耀感到有些不适应。
会客厅内谈笑声变得渐渐低沉,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鼾声,想来这些德州老已经午休了。
左尹走到阳光下,看了看自己的影子说道。
“现在才下午两点,晚宴还早着呢,哦,差点忘了,您等我一会儿。”
左尹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不顾大家闺秀地形象,一路小跑,跑进了会客厅内。
只听见会客厅内传来一阵女人的交谈声,等交谈声结束,左尹这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女黑仆,女黑仆的手里挽着一个菜篮子。
左尹从女黑仆手中接过菜篮子,对女黑仆说道:“玛丽亚你去忙吧。”
打发走女黑仆后,左尹带着歉意对梁耀说道:“抱歉先生,作为庄园的女主人,我必须尽地主之谊,招呼那些小姐们和太太们上二楼休息,以便让她们精神饱满地参加晚上的晚宴和舞会。”
“女主人?你的母亲呢?”梁耀有些诧异地问道。
左尹苦涩一笑:“我的母亲在我出生不久就在和印第安人的冲突中死了,我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我的母亲。”
梁耀想起之前左尹和休斯敦的太太女儿关系相处的十分融洽。
她是一众白人小姐和太太们中唯一肯接近休斯敦太太和女儿的人,心中更是充满了疑问。
“那你不恨印第安人?”
左尹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过了许久才说道:“我也说不清楚,说不恨吧,印第安人杀了我母亲。
说恨吧,德州的白人,无论是美利坚人、法兰西人还是西班牙人、墨西哥人或者是其他族裔的白人所杀的印第安人要比印第安人杀的白人要多得多。
或许休斯敦伯伯是对的,我们应该学会放下仇恨和杀戮,只是在德州,像休斯敦伯伯这样对印第安人态度友善的白人终究是极少数。
您是知道的,休斯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