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谁也得按照这个梁子来演。
而齐云成也开口,“不会的,老老年间每个人都有手艺。”
“这还有手艺呢。”
“尤其到后来。”齐云成看着自己手里的扇子,“这个东西就越来越奢华了。”
“奢华?”栾芸萍不懂了。
“到公共厕所之后,还比呢。
仁兄,您的打屎棒是什么材料?”
“这还比?”
齐云成一侧身,微微举起自己的扇子,“家里穷,枣木的。”
“可以了。”
“哼!我的是花梨的。”
“这不糟践东西吗?”
“那位仁兄……”齐云成看着一个方向手指着问道,“您的是什么材料?”
“还真是到处比。”
“我这是紫檀的,镶的象牙的口。
哦?这位仁兄,您的是?
金丝楠的,尤其这个口这,我镶的是钻石。”
“打屎棒镶的是钻石?”栾芸萍终于忍不住了,“你这个可信吗?你自己说说。”
齐云成嘴角上扬,“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那如果说没带怎么办?有忘的时候没有?”
“来的太仓促?”齐云成表情一凝,双手往自己左边腰间一摸,一摸表情更加难看,感叹一声。
“哎呀,我的棒儿呢?”
“嗬,你就别这么亲切了。”
“没带的话,只能找旁边人借。”
“这还有人借?”
齐云成一转身,伸手以及探身过去说道:“大姐!
”
“你给我等会儿。”
栾芸萍赶紧去拽着问人的搭档,拽回来后,观众已经是大片的笑声,没听说过男厕所还有女的。
“大姐怎么还蹲一块儿呢?”
“这个思想很肮脏,大家到卫生间都是为了大解(大姐),你不是为了那个小解(小姐)。”
“你到卫生间去见是为了大姐啊?”
“就这么说比较文雅一点。”
“这都什么啊。”
齐云成双手合在一起拱手表示礼节,然后重新说话,“对不起,我忘了带了,借尊驾您的棒儿一用。”
“真客气。”
“给你吧姑娘。”
“那还是女的啊。”
“眼神不好,看错了。拿着吧,用吧。”
齐云成表情十分认真,并且拿着扇子左端开始科普,“这个接,您各位得记住了。
人家拿着左边塞给你。
你不能直接就过去拿右边,那是不可以的,因为这样不合适。”
“对!”栾芸萍点点头,“一攥就化了。”
“人家递过来了,你得让过去。”
齐云成陡然一斜身,跟躲子弹一样在话筒后躲棒儿的右边,然后右手伸长一抄,好去拿着扇子的左边。
“这还得让过去?”栾芸萍看见问道。
“当然了,一定要接对方拿的那边,不然就让人笑话了。”
“不合规矩?”
“对了。”
“然后这才,啪!
用完了还回去,人家也得躲,再接回来。”
“哦,可以借。”栾芸萍在桌子后,算是彻底被搭档解释明白了,但是他的问题就没少过。
且也必须靠他的话来完成接下来的表演转折。
“那要没人怎么办?”
齐云成惊讶一声,然后一提自己大褂,“包场?这赶紧站起来,找一墙角一使劲给它坐回去。”
“霍喔!
”
陡然一下,栾芸萍的表情彰显的狰狞,而越是狰狞,越让人感觉真给坐回去那般痛苦。
所以观众的笑声怎么可能还小。
“哎呀,这表情我可能已经感受到栾队的痛苦了。”
“真狠啊这是。”
“不行了,脸都已经笑得快僵了,这端午过的,怎么就那么恶心呢?”
“得亏这一段不是在小剧场表演,不然磕着瓜子喝着茶真能喷出来。”
“别说了,这已经都不能形容,太有画面了,甚至都有味儿了。”
……
观众躁动声一片。
齐云成在舞台上感受到,赶紧看着下面这个观众喊,“坐着别动,坐着别动。”
观众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意思,瞬间起哄。
“意~~”
栾芸萍这时候渐渐狰狞的表情舒缓过来,“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啊,这坐回去?”
齐云成双手背在身后,转头望着搭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