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孟鹤糖他们,只能一边听一边眼巴巴望着舞台上的齐云成。
而齐云成此刻则是说到好玩的部分了。
“我给他当学徒,吃是吃不饱哇。他这个晚上还得打牌去,一打牌就一宿,天亮才回来。
回来之后,你那大冬天睡着着的,他把你给叫起来。”
“起来!
!屋里怪冷的,生炉子去。”
“他回来冷,他躺着睡觉,我得生炉子去。天刚一亮,有时候还不亮天,就得给生炉子。
嘴里还闹磨烦。
咱们这煤球,烧着有点数啊。每天烧多少,一个月烧多少,听见什么。
我说诶。”
齐云成伸出手指比划一个数,“他连着叫我三天,我生气了。第四天我有主意了。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这一天满天星星他回来了,今儿输了。
起起起!生炉子。
我说诶,生炉子去。
把炉子生着了,挺暖和的。我也在屋里待着,等他睡得香香的,我过去,我叫他。”
齐云成立刻表现得着急起来,手上有几分推人的动作,“掌柜的掌柜的!快起快起!
他不知道什么事情啊。怎么回事?
每天烧煤球没数,今儿我数了,一共烧了四十八个。
那你告诉我干嘛啊!我这睡着着的,没有的事。”
“他又着了,打这起呀,他回来他也不叫我了。怎么?他叫我怕我又给他数煤球啊。”
越说台下的人越觉得这事情损人。
当然了,观众都知道这是老段子,但是老段子听得就是一个味道,所以此刻齐云成的一个气口,一个表情,一个语气。
都让他们觉得好玩和熟悉。
哪怕他们真的听过无数遍。
而齐云成说实话,也是专门学着先生的口,毕竟这一场他的目的就是再观众再听听这一段。
于是继续开口。
“可就是我老吃不饱,这玩意要命。我一看他墙上,这天买了一块儿火腿,提熘两瓶酒过来。
这天他是赢了钱,搁在桌子上。
可他赢了钱他闹得慌,他还想耍去,就跟我说。”
“我呀!我出去有点事情,听见没有,明儿天亮回来。
注意,墙上这块儿叫火腿。
千万别让猫叼了去。
还有,后院咱们那只老母鸡,隔壁可有大黄狗,别让够给咬了去,明白吗?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这两瓶,可别动。
这两瓶是毒药,一个是白砒霜,一个是黄砒霜,喝了就死,明白吗?留神。
我说诶,然后他走了。”
“他一走,我这个气啊,我一瞧。”齐云成低头看着桌面一眼,“一瓶葡萄绿,一瓶状元红。
两瓶酒,告诉我毒药?
火腿,鸡,我呀,我想我这徒也就学到这,到头了。”
知道之后要发生什么,再结合齐云成此刻要使坏的语气,别看是先生说的段子,但是有的观众还真认为挺符合他的。
毕竟损人,他也是有一套。
所以不少人聚精会神的听。
而台上齐云成也笑着做出取的动作,“我把火腿摘下来,把这只鸡提熘出去。
我净上饭馆给他叫饭去,很熟悉。
我这拿着两样东西到饭馆了。
我说掌柜的,我们掌柜的说了,新近我们来了一批木料,这批木料有剩头。
可也给您剩不了什么,我们掌柜的说好好给您剩一个剁菜的墩子,过两天就给您送过。
掌柜说让您受累,把这只鸡给宰了,剁一剁,把火腿给切切。
好,是是是。”
“打那个饭馆掌柜的就高兴,怎么?他想他白进一墩子。”
“叮当五四,把这鸡退了,也剁了,于是我拿回来了。拿回来这么一炖,炖得烂烂乎乎,两瓶酒打开。”
齐云成左右手比划出一个起瓶盖子的动作,然后舒畅一声,“得了,我呀,反正是临别纪念。
于是这么喝呀,我是连吃带喝。
吃饱了喝足了,骨头一扔,俩空瓶往地下一甩,我就躺在他那铺上我就睡了。
睡到天亮,掌柜的回来。”
“掌柜回来一瞧就炸了!
”齐云成瞪眼两只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不敢相信,而仅仅这相,就体现了一个人的表演能力。
“这孩子怎么在这睡。
一瞧俩酒瓶子在地下,火腿也没了,奔到后院一瞧,这只鸡也没了。
好哇,全给开了,这睡上了,这个气啊,过来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