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张先生说的这些段子,他们差不多倒背如流,只是演员有演员自己的发挥。
最后没办法了,栾芸萍补一声。
“哪儿跟哪儿啊这是!”
“你错错张儿让我湖一个怎么啦?什么就……说话,说话,该说话说话,啊!哪儿的事儿,坐那儿跟粪堆似的,挺大的人傻面贼心!”
本来说的是上家,但是栾芸萍在上家的方向,齐云成此刻就干脆一指搭档,继续道。
“还乐,你瞧多糁得慌啊!别龇牙啦,你瞧那牙多大个儿!掰下来画上幺鸡扔牌堆儿里就是它大!”
“我招你了么我!”栾芸萍苦闷道。
“啊,哪天牙掉了别扔,给我啊。”
“干嘛用啊?”
“我刻个戳子使唤!诶,这是跟人家上家。”
“上家,但你说的可全是我了。”
“谁叫你站在这个位置,而下家也如此,他出一张,打完了,下家你说吃是不吃?”
“那要人家吃呢?”这一次栾芸萍远离几分,小心了一点的问。
“吃就是闲话。”齐云成低头敲一下桌子发出动静,“这儿打一张牌,幺鸡,打完了人家下家吃,伸手要摸,啪,给人家把手打下去。
别动!你倒不怕烫着啊!什么就吃?”
“幺鸡啊。”栾芸萍继续搭一下。
“幺鸡就吃?你倒不忌口,大夫白看了,医院白看了,那四十斤药你也白吃啦。大夫怎么跟你说的?”
“怎么说的?”
“不告诉你忌幺鸡吗!你说哪个大夫说这个话啊!这是吃他一张。不吃也不行啊。”
“要不吃呢?”
“打一五万。五万,人家不要,伸手得抓牌去,他这儿急了:别动!别动,啪,又把对方摸牌的手给打了下去。
那位开口我说您怎么还带动手的?
废话!牌还不让你抓吗?啊?我先问问你我这怎么啦?
我这用不着!
什么用不着?闲了置,忙了用!这叫五万你懂吗?我倒打算要,这儿净一筒,哪儿的事儿?
人家也为难:不是,您这人不讲理,我用不着!
什么用不着?你用什么?
哗啦!给人扒拉躺下啦!”
“什么人性这叫!
”栾芸萍立刻带一丝生气的情绪捧话。
他当然是表现的模样。
可下面观众都开始咬牙了,谁叫齐云成表演得太形象了,不过也侧面证明了演员的厉害,演什么都像,有不少细节。
所以有人望着他赞叹演技和话语感。
然而上面齐云成的话语还没结束,低头好像看着被扒拉倒的那位。
“不是,你立起来,你立起来,你瞪我干嘛?怎么你脑门也这么绿啊?他照的你看见了吗这!”
“害!这是都招他了。”
“哎呀我说你……哎,哎!把烟掐了,烟掐了,别抽了,好,哪儿那么辣眼啊?哪儿这么大的瘾啊?玩牌解闷儿是抽烟解闷儿?啊?你含双袜子不一样过瘾吗?
好!这哪儿受得了这玩意儿。”
齐云成此刻已经彻底进入了角色,扶着桌子一咳嗽,“沏点儿水喝,沏点儿水喝,嗓子眼儿都冒烟儿了。长接触知道我这人呐……嘶……没这么些事儿。”
“你那事儿不少啦,什么人性这叫。”栾芸萍忍不住再说。
“哪儿来股子味儿啊这是?打刚才我就闻见了。”齐云成忽然动了动鼻子闻,闻到后,陡然一转看向栾芸萍指着他的嘴,“嗯!!臭牙花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
哈哈哈哈!
观众又乐了。
反正一场节目就没见他不损过人的。
不过他们看着齐云成的表演,再结合当时他师父在04年表演的这一段,都觉得够可以的。
因为这个相声太需要人物的表现力了,少一点都没有味道。
不过下面老少爷们也觉得正常,谁叫他正是郭得刚的徒弟,最近正捧的一位。
齐云成表情难看着再开口,“我说这么腥气呢,给他剥辫儿蒜含着,遮遮嘴里那味啊。
不对,不是,我说你这臭……(嗅)不是,不是你……”
“诶!
”栾芸萍终于舒坦了,摆摆手,“压根不是我这。”
“不是你。”齐云成步子一迈开始满舞台的寻找,找到后回到话筒望着舞台面惊叹一声。
“嚯!!!这儿串脚气呢!哎呀我的天爷你可真行!玩儿牌是解闷,串脚气也解闷儿?
啊?串也没事儿,完事儿洗手去啊——串完脚气跟这儿呼啦牌,我抓牌还爱蘸唾沫——我说打刚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