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长期练习的他,也够呛。
不过还没完。
双飞燕过来。
齐云成又来了一套武术架子,同时靠近桌子后,把扇子拿起来开口,“一把我就把单刀抄起来了。”
马智明再搭声:“要练练刀。”
“对,刀交左手,来个怀中包月,这叫前看刀刃,后看刀背,上看刀尖儿,下看绸子穗儿。
单刀看手双刀看肘,大刀看顶手,我给他来这么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
齐云成步子后撤扎了一个弓步,左手探前,右手的扇子位于自己的腰间。
“就这架势!”马智明一边看着孩子的动作,一边满意地点头。
“可刚要练刀,忽然间来了一块儿黑云彩,噶啦啦一个响雷变天了。”
“下起雨了。”
“嘿。”齐云成乐了,“我这高兴。”
“怎么还高兴呢?”
“我这点功夫全在刀上了,就看我这口刀,行上就下,行左就右,上下翻飞,刀山相仿。净见刀不见人,刀都淋湿了,我身上连个雨点儿都没有。”
“好!!”马智明伸出一个大拇指,“你这是在院里练刀?”
齐云成身子一佝双手抱着自己胸口,“我在屋里避雨。”
“刀呢?”
“扔院子里了。”
“我说净见刀不见人呢。”
“老掌柜说行了行了。”齐云成扮演角色,“一时半会雨也停不了了,请二位后院验验镖吧。”
“是得看护送什么东西啊。”
“到后院一瞧哇,霍喔,十六辆镖车,装的是这么大个儿的黄澄澄的……”
“金子?”
“老倭瓜。”
“老倭瓜啊?”马智明给出几分无语的相,“这个就甭请保镖的了,我这个身体都能给护送过去。”
齐云成摇摇头解释,“您不懂,这叫倭瓜镖,您看着是倭瓜,里面掏空了填的是金银财宝,为了遮人耳目,又叫暗镖。”
“还这么有讲究。”
“走着!!!我们哥俩押着这镖车,出了燕京齐化门,走八里桥奔通州,由土坝过河,走燕郊、夏垫、丰润、玉田、边山、枣林儿、段家岭、榛子岭,到榛子岭天黑了,依着我哥哥要打尖住店。”
听着小段的贯口,马智明此刻算是非常高兴了,为什么他要给孩子量活,的确是热闹热闹,另外就是具体了解了解孩子相声方面的业务水平。
到底网上肯定不如现场的好。
现在他在旁边听,那就是最近的听众,所以对孩子的一切能耐都瞬间掌握得差不多了。
因为这段子的贯口、形体、节奏都很能考验一个相声演员。
“孩子表演得真不错。”
马智明扶着桌子一边听一边在内心念叨了一句,不过也是立刻接着下句。
“那就歇会儿吧。”
“我说不行。”齐云成道。
“怎么着?”
“住店更不安全,咱是连夜而行!虽说是道路崎岖,所幸有朦朦的月色。而走到半夜,过一道黄沙岗,前边儿一片密松林。
这时候就听嗖——啪!一声箭响,呛啷啷啷一棒铜锣响娇脆,哎呀!”
“怎么了?”
“原来有了贼了。
“嗨……,你就甭上口了,不就有贼了吗?怎么办吧?”
“我们哥俩跑到前边儿一瞧啊。嗬!好家伙!”齐云成面部狰狞,手里到处指着,仿佛真瞧见了一般,“由打树林里,噌噌噌噌!窜出二百多名喽罗兵。”
“这么多人?”
“一人一把鬼头刀,燕别翅排开,灯笼火把是照如白昼。”
“瞧这阵势!”
“当中有个骑马的黑大个儿,手拿镔铁大棍,口念山歌词。”
“怎么说的?”
齐云成扬起自己拿着扇子的右手,气势汹汹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一棍一个不管埋!”
“多厉害!”马智明跟着感叹一声。
“我哥哥一瞧有贼。只气得是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飞,空挡里一使劲,噗啦啦!
“出马了?”
“拉屎了。”
“拉啦?”
齐云成捂着自己的鼻子,扇了扇气味,“我说哥哥,怎么这么臭啊?我哥哥说念疃,抛闪了。”
“嗨!就甭调坎儿啦!”
陡然齐云成再咬着牙怒道:“小小的鼠道毛贼,竟然气得我兄长拉屎!”
“那是气的吗?那是吓的!”
“哥哥你且退后,待小弟前去送死!”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