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
宋軼听到这才放心,不过一会儿两个人也不能再聊了,医生过来做一些监测,同时说明一些进待产室的条件,只要达到了,就会让孕妇第一时间进去做准备。
等检查完的时候,宋軼主动把手伸过去抓向齐云成,一副恳求的模样,“老公,你给我说个段子吧!你是相声演员诶,现在说不是正好。”
“行!我给你说,这时候给你说一段,我估计我也是第一个人。”
现在主要是为了缓解媳妇的精神压力,因为马上就要进去了,虽然媳妇儿没说,但心里估计也很害怕,只不过为了孩子一直强忍着。
况且她再傻也知道真的疼起来后,理智都能没。
“我说一个啊。”
齐云成想到以前的一个段子,然后放轻声音,只用她一个人听见的声音开口,“那我说我们一个以前的事情吧,还跟烧饼有关,烧饼你认识吧。”
“认识,很胖那个。”
“对!”
“在以前小剧场条件不是太好,一天下完雨我们剧场后院长了很多蘑菇。”
“蘑菇?”宋軼眉头一皱,忽然说一声,“我记得那不是狗尿苔吗?那种纸黄色的,我小时后见过。”
齐云成无语了,怎么她要生了还带给自己捧哏的,真不愧是自己的媳妇儿,回答一声,“蘑菇和狗尿苔我们还分辨不出来?有蘑菇,而且师父也在,摘下来,洗干净,切成块。
借人前台那炉子炖。
然后师父给我大爷打电话,来吧,今晚上我们俩家都别开火,吃蘑菇来。
两个人就坐在火跟前等着,这时候烧饼过来了,他那时候还小,十几岁。”
立刻齐云成转到东北话,“哎呀师父大爷,你们别瞎吃。这个玩意儿他有毒,人家说吃毒蘑菇容易吃坏了。
可那时候都炖上了,舍得扔吗?师父二话不说把烧饼赶走了,他鸡贼啊!去去去,弄好了,一点都不分给你吃,你个小孩儿管的着吗?
把烧饼轰走了。大爷这时候嘀咕,烧饼说的有道理,咱们别吃这个真吃坏了,晚上还有演出呢。
师父说不要紧,街坊有人养一只狗,把狗骗过来舀一碗给它吃,它吃完没事咱们再次。”
宋軼现在显然还没有到疼痛的时候,听着老公说的时候,忽然纳闷,“师父这么坏呢。”
“那当然,说相声的怎么可能有好人。这狗长得大啊,三两下给吃完了,吃完了活蹦乱跳。不放心还看了半小时才把狗放出去了。
来吧,吃吧。
师父跟大爷两个人坐在院子吃,刚吃完烧饼又进来了。
师父、大爷!不好了,狗死了。”
陡然宋軼躺在床上露出一些笑容,极其好奇问道,“后来呢?怎么样?没事吧?”
“肯定啊,不然现在你还能看见师父在外面?不过当时师父和大爷吓得一身冷汗。
这怎么办?
烧饼说我说别让你们吃嘛,我们老家净是这个玩意,吃多了容易吃坏。你们吐吧,你们上厕所喝尿去。
为了活命,两个人还真不得不这样做。一大桶吨吨吨喝完了,喝完了都吐出来。
哎哟我的妈算活过来了,烧饼过来,那狗死的时候惨吗?
可不,大卡车咔就压过去了。”
话音落下。
宋軼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不过比起开心,她更好奇一件事情,“所以这是真的是假的?”
“相声都是编的。”
“假的?”
“但这段是真的。”
“又是这样说。”
“待会儿出来你问问师父不就行了?”
“好吧,到时候我要去问。”宋軼露出了肯定的模样,而现在她的身体状况的确还好,至少没有太大不适,可一但开指可就会开始疼了。
所以抓紧时间开口,“我还想听。”
“还要?”
“说嘛!还不知道在这里待多久,很无聊的,你就当返个场。”
“在这里返场也是够可以的。行,只要你开心我返个二十四次。那我就说说我大爷的父亲,大爷的父亲你知道吗?”
宋軼摇了摇头。
“大爷的父亲可有来头,是个科学家。”
“是吗?”
“干什么科学的?”
“盗墓的!!”宋軼顿时无语了,望着近在眼前的老公,“这就是编的了吧。”
“哟,不容易啊,你现在的状态都能辨别出是真是假了。”
“别停下,你说的时候我还真忘记自己要生了。”
齐云成当然知道这点,说段子就是为了缓解她的心情,转移注意力,可是一看见她的肚子,一直站在旁边的他,心里其实也有一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