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发现了哈里注意的目标，他抿了抿唇：“给好友的一份礼物。”

说完，便将蛋糕提起，放在了办公桌一侧的柜子后面。

哈里提前十五分钟到的，他和布鲁斯除却一些寒暄客套的话之外，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两人分坐在茶几两边的单人沙发上，看起来像是有人从中间划了一道线。

“韦恩先生，霍兰德女士和布莱兹先生到了。”秘书再次敲响了房门，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比起见哈里时的些许怠慢，在听到霍兰德的名字时，布鲁斯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随手正了正自己的西装，就像是平常所做的那般。可在同为男人的哈里看来，对方仿佛一只求偶的孔雀。

听到远处高跟鞋的声响越来越近，哈里的嘴角难得上浮些许弧度。他低垂眼眸，同布鲁斯一样，起身时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他转过身，因为角度问题，几乎是藏在布鲁斯·韦恩身后的。

“嗨，丽兹，布莱兹。”布鲁斯·韦恩走上前去，先是和布莱兹握了握手，然后和女孩交换贴面吻。

哈里眸色一沉，握着雨伞的手收紧了一分。

“我们的交易应该达成了，让我为你介绍，这位是……”布鲁斯侧过身，正准备为伊丽莎白介绍哈里的时候，站在他身前的女性却突然脸上一变。

话语停了下来，布鲁斯在观察伊丽莎白。可对方的表情变化只是一瞬，随后又恢复到了刚才笑容满面的模样。

“不为我介绍介绍吗？布鲁斯。”伊丽莎白轻笑着，她抓着布鲁斯的手臂，抬眸看向对方。

“哈里·哈特。”没等布鲁斯介绍，哈里走上前来。

作为绅士，他在等身为女士的伊丽莎白先伸出自己的手，就像他教她的一样。

但伊丽莎白并无举动，她只是微微颔首，礼貌地称呼了一句：“哈特先生。”

布鲁斯将一切收入眼中，他藏起了自己的怀疑，将众人带到茶几边落座，开始同伊丽莎白的交易。

二十分钟后，他们谈妥了交易。或者说，是伊丽莎白、布鲁斯和哈里三方在向布莱兹证明有哈里保护后的安全性。

但老布莱兹听到最后，笑着端着茶杯，开口道：“其实就算你们不给我找保镖也行，就在前天，我刚把我的孙辈们送出哥谭。”

只此一句话，伊丽莎白和布鲁斯就知道布莱兹已经做好了决定。

“感谢您的付出。”伊丽莎白轻声道。

布莱兹却摇摇头：“不，霍兰德，应该说……”

老者的手拍了拍伊丽莎白的手背，他慈祥的目光落在伊丽莎白身上：“感谢我们所有人的付出。”

交谈结束后，布鲁斯叫住了伊丽莎白，布莱兹则和哈里先行离开。

哈里和布莱兹下了楼，然后跟着对方上了车。

“工作的时间从明天早上开始计算。”布莱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他很欣赏哈里这类人，沉稳、有礼，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上流社会模样的哈里会成为一位保镖，但每个人都有自己小秘密，他也不需深究。

“你可以利用今天晚上这段时间去购买些个人用品。虽然我太太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些，但她总有遗留的地方。”布莱兹说，“明天开始，你的身份会是我在英国的表侄，你结束了上一份工作后，来到哥谭休假，住在我家里。”

哈里应了一声：“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准时出现。”

说完，他推门下车。

布莱兹耸耸肩，自言自语道：“古板守旧的英国佬。”

伊丽莎白提着蛋糕盒子出了韦恩大厦，在向停车场走去的路上，一个从侧边突然出现的身影拉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拽进了两辆大巴车中间的空档中。

她被对方一把推到了车厢上，力道不大，对方甚至还用手掌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伊丽莎白没有反击，因为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杉木、苦橙、雪松，带着些许烟草的气息，如果更仔细地去闻，甚至能感受到几分枪林弹雨后的硝烟味。

她知道，这味道几乎只属于一个人。

“好久不见，丽兹。”男人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向后退了几步，几乎处于社交距离的边缘。如同一个初次认识的新朋友，克制守礼地同伊丽莎白打了声招呼。

伊丽莎白站在原地，布鲁斯送给她的蛋糕因为刚才的举动已经掉落在地，粉色的包装盒沾染上了路面的积水，看起来脏兮兮的。

她的目光从蛋糕盒上收了回来，最后落在了哈里·哈特身上。

“好久不加了，哈里。”伊丽莎白面无表情，“上一次见面，我记得是在你的葬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