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者抛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真心,他等待着女孩的回答。
伊丽莎白眼中的疲倦褪去,布鲁斯的话语将她拉入了一个需要思考的境地。
她是否已经准备好开展一段新的感情。
又或者说,她是否准备好在这里留下新的羁绊。
X教授说的没错,她的记忆终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地在大脑中浮现。伊丽莎白觉得自己像是从头到脚被割舍成两半一般,一半留在了记忆里,一半留在了这里。
她依旧舍弃不了对那个黑漆漆身影的渴望,那种冲破内心,冲破灵魂的渴望。可眼前的布鲁斯·韦恩对她来说,突然间也变成了一种美味。
他不像是弥补伊丽莎白没有得到黑漆漆身影的那味药剂,他就是他自己。
伊丽莎白的沉默对布鲁斯来说算得上是一种煎熬,但他面色不改,等待着女孩对自己的审判。
正当此时,床头上的门铃响起,有人来了。
伊丽莎白歉意地对布鲁斯点点头,打开了同门口的通讯。然后,在看到画面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时,伊丽莎白皱了皱眉头,脸色一变。
“怎么了?”布鲁斯问道。
伊丽莎白冷笑出声,她起身从床上下来,披了一件睡裙后,转身吻了吻布鲁斯的脸颊。
“你晚上要留宿吗?”伊丽莎白问道,“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
布鲁斯自然愿意。
“看起来是位不速之客,需要我下楼陪你吗?”布鲁斯牵着伊丽莎白的手,询问道。
伊丽莎白摇摇头:“是我的一位长辈,我自己可以应付,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布鲁斯顿了顿:“你晚上想吃什么?胡萝卜蛋糕?再来点烟熏三文鱼?阿尔弗雷德一会可以给我们送来晚餐。”
伊丽莎白知道布鲁斯在关心她,她笑了笑,接受了他的好意:“都可以,我现在饿到可以吃掉一只孔雀。”
在离开前,伊丽莎白看向布鲁斯:“有关那个问题……”
布鲁斯的心提了起来。
“等我们晚上聊,好吗?”伊丽莎白轻声道。
布鲁斯点了点头。
下楼后,伊丽莎白为来客打开了门。穿着从伦敦萨维尔街*空运到哥谭的手工定制套裙,站在门口的年长女性一丝不苟地就像是教会学校里的主管修女。
(*顶尖裁缝圣地)
她有着一双和伊莉莎白一摸一样的琥珀色眼睛,但比起伊丽莎白的灵动,她的眼睛更加冰冷。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明显得到情///事滋润的伊丽莎白,眼中透露出不屑,或者说是鄙夷。
“什么时候,玛丽安娜的女儿变成了一个敞开腿的荡///妇?”女人的话语毫不留情。
伊丽莎白倚靠在门框边,神情淡淡的,嗤笑一声后漫不经心地回道:“那什么时候开始,玛丽安娜的姐姐成了一个通过婚姻取得全部身家的捞女?”
“看来哈里·哈特那个混蛋没少教你顶嘴的话语。”女人说道。
“当然,他还教了我如何享受女性的快乐。”伊丽莎白挑眉,“朱利安姨妈,如果你只是为了来教育我做一个淑女,恐怕我会现在就把你赶走。”
女人冷笑一声,推开伊丽莎白走了进去。
伊丽莎白也不恼,反手关上了门。
两人坐在客厅茶几的两侧,伊丽莎白不避讳对方,斜靠在沙发上,从脖颈起始的淡淡红色吻痕一直深入到她的睡裙之下。她也没有起身为朱利安倒水,反而自己端着一杯香槟,抿了几口。
“兰斯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朱利安说,“甚至你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得罪了谁。”
“你在说法庭。”伊丽莎白耸耸肩,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伊丽莎白伸了个懒腰,“然后,你想说什么?说身为其中一员,你知道他们准备在什么时候杀了我?”
朱利安眼中的惊讶更甚:“……你,你怎么知道?”
伊丽莎白笑笑:“是结婚次数太多,搞坏了你的脑子吗?朱利安姨妈,你似乎总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傻姑娘,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依照你和我父母的话语肆意摆弄的洋娃娃吗?”
黄色的香槟酒液在瓶中晃动,伊丽莎白看着微微冒着气泡的香槟,突然道:“对了,兰斯没有跟你说吗?”
朱利安顿了顿:“……说什么?”
伊丽莎白挑眉:“我告诉他了,说我记得你跟我说的所有话。”
朱利安脸色一变。
伊丽莎白笑了笑,她一口饮下杯中的全部香槟,将杯子放在一旁后才道:“比如说,你唱过的那首童谣,再比如说……”
“如果生病的是你,而不是兰斯就好了。”伊丽莎白看着朱利安和自己一摸一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复述道,“真希望你将全部健康给你的哥哥,这样玛丽安娜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