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就是爪子有些伤着了。等过些日子自个就好了。”为不怕看腿的老中医对三老爷说。
三老爷很是质疑地看着老中医,然后异常霸道地说:“给它包扎一下。”
老中医抖了抖胡子,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不怕抱去里间,取了些白布,把不怕的整条腿都绑地结结实实的。
老中医的作态不怕很是无语:你说,你不愿给包扎就不包。你这一脸心疼白布的样子,是个怎么回事?我还没嫌弃你不给上药,只给缠腿呢。
捆绑完毕,老中医就收了表情,把不怕抱出去还给了三老爷。并对三老爷说:“三天之内不能碰水,不能着地。”
三老爷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手里抱着不怕,身后跟着小胖,一人两狗就这么明晃晃地走掉了。
被三老爷丢在身后的老中医,又不可避免地抖了胡子。
他一个为人看病的大夫,被强压着给一只狗看病就算了。结果连个诊金都没得到,最后还搭进去了一条纱布。
刚刚他就应该让药童把这浑货给叉出去。
三老爷不知道老中医的想法。若是让他得知这老中医想要把他叉出去。估计会立马调头冲回去,跟老中医好好聊一聊“医者父母心”的出处。
三老爷又看了看不怕那条臃肿的腿,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同于三老爷的满意,不怕是深深觉得自己被那老中医给坑了一把。
没有敷草药,这腿被包扎的再好又有个毛线的用处!
三老爷看不懂不怕的哀怨,只以为是小家伙受了伤,心情不太敢。所以也没在街上多做停留,便又带着不怕和小胖回了府。
三老爷把两条狗送回府里后,正准备自个出府溜达,就被老夫人身边的花嬷嬷给请了去。
说是刚刚平宁王府那边递了信,待会世子妃会过府看望老夫人。
三老爷很抑郁,心说,阿满是来看望自个娘亲的,又不是来看望他的。娘亲把他喊去干什么?他可是跟人约好了去喝酒吟诗的。
不论三老爷是如何的抑郁,他还是要去松荣院一趟。不然老夫人肯定又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孝了。他倒是乎什么孝不孝的,他主要是怕老夫人用来指他鼻子的拐杖。
三老爷大步小步地来到了松荣院,然后不等老夫人开口。就直接跟老夫人说:“阿满来看您老人家,您在这侯着就行了。我就这讨人嫌了,我今儿个还约人饮酒赋诗呢。”
老夫人又被气得直想挥着拐杖打人。这都说的什么混账话!
不过,老夫人也是知道自家小儿子的尿性。便又稳了心绪道:“虽说世子妃没说,但我担心今儿个世子也会过来。你大哥二哥都去上早朝了。家里也就你这么个闲人了,所以我把你叫来,以防世子来了,也好有个人作陪。”
三老爷满乎道:“家里不是还有几个侄子吗?让他们陪着也是一样的。”
老夫人这次终于是没能忍住,提着拐杖就冲三老爷挥了过去。三老爷一个激灵,就跳起来躲了过去。
老夫人没打到人,还被闪了一下,还是身旁的花嬷嬷及时扶住了她。
三老爷是个没眼色的,见老夫人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被人搀着在那喘粗气。便道:“娘,你看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别动不动就发火。对身体不好。儿子还想多伺候您两年呢。”
扶着老夫人的花嬷嬷忍不住抽了抽嘴,心说三老爷这话说的着实是诛心。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这是变了相的诅咒自己的生母呢。也只有熟知三老爷的人,才知道三老爷这话,还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花嬷嬷小心地觑了眼有些喘息不定的老夫人,又看了眼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老夫人的三老爷。
顿时觉得,把三老爷刚刚说的那个“伺候”换成个“气”字,才是最恰当的。
老夫人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等花嬷嬷扶着她的背,为她顺了好一会的气,她才咬牙道:“我到要看看,今儿个若是没有我的吩咐,谁敢放你出我这松荣院的门!”
老夫人话音刚落,门外就堵了几个粗使婆子。个个五大三粗的,其中一个还长了满脸的横肉,看着就让人心生怯意。
三老爷见此,也知道自己今儿个是出不了这门了。便也摸着鼻子老老实实地坐着。
可他越坐越觉得不对,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一样。直到阿满带着带着几个丫鬟过来,问及自己丢失的小狗时。他才猛地想起来,他发话让殷怀袗到松荣院侯着的事。
然后三老爷又发挥了他那随时随地熊的优点,直嚷嚷要把殷怀袗跟叫来他训斥一顿。
先阿满一步来到松荣堂的二夫人,闻言眼角一跳,心里暗叫了一声遭。不过待她发现无论是和阿满相谈甚欢的老夫人,还是在一旁端庄喝茶的大夫人都没接这茬时,便又安心了不少。
怪不得老夫人会着人特意吩咐不要带子女过来呢。看来也是事先知道了什么。
老夫人自然是事先就知道的。
殷怀袗一从姹紫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