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不怕也没挪窝,直接就在戴石良的床上躺了下来。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等戴石良把碗洗了,然后跟着戴石良一块去戴家蹭饭。
这也是文强的一贯作风。
所以说,文强和戴石良也是一对奇葩。
本来吧,两个男生合租,家务这一块,怎么着都应该是两人据理力争地,分着干。
他们这倒好,家务基本都让戴石良包圆了。
饭,戴石良做;碗,戴石良洗;衣服,戴石良揉;客厅,戴石良收拾……
呃,客厅的话,确实是应该由戴石良来负责。谁让他们这客厅,不摆沙发却放起了农具之类呢?
反正,总的来说,这个家的家务基本都是戴石良在做。就连文强的房间,戴石良偶尔也会过来帮忙收拾一下。
对于戴石良这种异常贤惠的行为,文强很是受用。而且,还受用的非常心安理得。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隐隐有点不安。害怕他总是这样什么也不做,万一戴石良烦了,跟他打架怎么办。他可是干不过戴石良的。
后来,时间长了,他也就慢慢地让自己淡定了下来。
家务嘛,怎么都是做。既然如此,那谁做不是做?
“不是跟你说,刚吃完饭不要躺着吗?”
洗碗回来的戴石良,看到不怕正眯眼躺在自己的床上,立马走过去把她拽了起来。
“哎哎哎——”不怕连“哎”了几声,连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这么被戴石良给拽下了床。
“下来走走。”戴石良道。
戴石良一松开不怕的胳膊,不怕就又往回躺。只是她还没能沾到床,就又被戴石良给拽住了。“每天一吃完饭就往那躺。就你这个样子,万一真的到了末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怕一脸无奈,“我说,吃完饭就躺着,跟在末世死不死的有什么关系?末世也要吃饭吧?吃了饭怎么都要躺下来歇一会吧?”
不怕自觉自己这番话,说的很是有一番道理。像戴石良这种有一点点嘴笨的人,一时之间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反驳。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戴石良压根就不接她这茬。而是看似是跳至下一个话题,实则是语含威胁地说:“晚上到底想在哪吃晚饭?”
戴石良这话一出,不论是不怕,还是文强,都必须做出妥协。
“当然,下来走走会更好。”不怕道,“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吗?”
介于不怕的良好表现,戴石良很是大方地带着不怕回家蹭饭了。
两人到戴家先后进了门,却受到了完全不同的待遇。
“你回来干什么?没钱就打电话给王助理说一声他给你把钱打过去。这么巴巴地往家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不给你吃饭钱呢。”
戴石良一进门,就听了一耳朵不阴不阳的话。他也意,直接换了鞋就进了客厅。
跟在他身后的不怕,也是毫意。虽然她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可文强却是碰到过许多次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用觉得有什么尴尬。因为,戴妈妈自己就会用热情赶走尴尬。
果然,不怕的鞋还没换好,戴妈妈就笑的一脸真诚地迎了过来。
“哎呀,小强来了。你来也不提前跟阿姨说一声,我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不怕边把自己换下来的鞋搁在鞋架上,边笑道:“不用那么麻烦的,戴阿姨。”
戴妈妈闻言,脸色一变,佯装生气道:“既然你跟阿姨那么见外,那我以后可要改口喊你小文了。”
不怕瞬间黑线。
说到这个“小文”,这其中还是有一个典故的。
那是文强第一次跟着戴石良来戴家蹭饭。当时到戴家的时候,也跟今天是一个情况。戴石良一进门,就受到了戴妈妈的冷嘲热讽。
当时跟在戴石良身后的文强,那叫一个尴尬啊。
他跟着戴石良换了拖鞋,进了客厅。然后有些忐忑地站在戴石良身旁,羞答答地看着戴妈妈。
颇有一副丑儿媳见婆婆的样子。
文强也知道这个比喻很不合适,可他当时太过紧张,压根就想不到其他比这更合适的比喻。
“妈,这是文强。”戴石良指着文强跟戴妈妈道。
然后文强就眼睁睁看着戴妈妈由怒转喜,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拽住文强的手,很是慈爱道:“原来是小文啊。”
文强:……
文强当时就只觉得,自己的眼界都变得开阔了。因为他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里还有个小文。
以前大家都是一口一个文强的喊着,再不济也是喊他小强或强强,也要比较讨厌的会喊他蟑螂。可从来没人喊过他——小文。
戴妈妈的这个小文,瞬间让他觉得那些喊他蟑螂的,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至少,那也是个男性化的名字。
诶?蟑螂没有母的吧?
“阿姨,您不用这么见外。大家都喊我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