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地狱吧。”
在不怕第N次阻止啼天接近谷蒸后,啼天的忍耐力终于到达了极限。
不怕正戳蠢的欢,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头顶突然窜出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还诅咒自己下地狱?
“有病吧你?我招你惹你了?”不怕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发现来人是啼天时忍不住愣了一下。
不怕眨了眨眼,然后冲啼天扯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道:“呵呵,胡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你不会是想放弃这次任务吧?”
说到最后,不怕又给了啼天一个“你真不争气”母亲式的眼神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啼天差点就自燃回了地狱。
“任务?你竟然还知道任务?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啼天这不阴不阳的语气,配上身后老树打下来的阴影,愣是让不怕在这个艳阳天里体会到了寒冬的气息。
太特么的慎人了!不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啼天闭眼缓了下快要控制不住的暴躁,然后语气沉沉道:“我不想自己接手的第一个任务就以失败告终。所以苦杞,你回地狱吧。”
不怕歪着脑袋看了啼天几秒,然后起身拍了拍。也不理会啼天对自己这番不雅动作的不忍直视,直接转身面对啼天道:“虽然我也很想尽快回地狱。可那也是在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如今任务还没有头绪,我是不会回去的。至于你所说的我一个人回去,你留下来任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比较奇怪的想法。我们是搭档,不是吗?”
啼天皱眉,似是思索了一下,而后又不耐烦道:“在我试图接近目标想办法尽快完成任务的时候,你却屡屡从中作梗我的计划都因为你的行为而泡汤。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搭档?”
不怕直直地注视着前方,目光也越来越幽怨。直让啼天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可他刚刚说的全是事实,一分假都没掺。算了,这世界上的女性,总是敏感而又脆弱。虽然苦杞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说不准她开朗的外表下,也有着一颗敏感的心。
啼天叹了口气,“那个……”
“闻景!”不怕突然扑上去,点脚环住了啼天的脖子。“闻景,难道你感受不到吗?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为什么,为什么会阻止你靠近蒸蒸吗?我喜欢你啊闻景——你怎么,就感受不到呢?”
不怕的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配上略带沙哑的语调,俨然就是一个合格的暗恋者。
啼天差点就信了不怕的这番说辞。
理智告诉他,这又是苦杞耍的一个花招。因为,苦杞说的是“闻景”,闻景,这具身体的名字,不是他的本名。所以,这附近一定是有了其他人。
果然……
“那,那个……不好意思。”谷蒸略带犹豫的声音从啼天身后传来。
听到谷蒸的声音,啼天猛地一僵,然后一个猛推就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不怕给推了出去。
啼天这一推,显然是没怎么留着余力。不怕被他推得后退了两三步才稳住了脚。
不怕“哼哧”了两下鼻子,然后抬手擦了擦压根不存在的眼泪,企图趁此机会把眼睛揉的红似小白兔。虽然她知道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啼天已经侧了身子,此时正有些无措地看着谷蒸。这也正好方便不怕二次飚戏。
“蒸蒸你来了。”不怕抬头冲着谷蒸露出一个自若的笑。
谷蒸握着充电宝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她看得出来,虽然小喵笑得淡然,可那眼神里所露出的苦楚与挣扎,却是让她清楚的知道小喵现在的痛苦。
小喵她,现在一定也很伤心吧……不对,她为什么要用“也”?
谷蒸摇了摇头,几步走到不怕面前,冲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笑到底是给不怕的,还是给她自己的。
“小喵,充电器我拿来了。”
“谢谢蒸蒸,我就知道我们蒸蒸最好了。”不怕又跟抱啼天一样,抱住了谷蒸。与此同时,不怕还吸了两下鼻子。
这在谷蒸看来,就是不怕受了情伤,来找自己寻求安慰了。
“没事的小喵,你还有我。”谷蒸空着的那只手慢慢抚上了不怕的背,一下一下地,动作轻而缓。
“蒸蒸,我想回家。我想我爸妈了。”
“好,我们去请假。我们回家。”
“好。”
直到谷蒸和不怕手拉手离开,啼天才泄愤似的一拳头捶向了刚刚被不怕靠着的老树。只是这动作是帅到炸了天,结果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炸天。
“人类的身体就是脆弱。”啼天表情痛苦地甩了甩手。
不怕一路维持着呆滞脸,跟谷蒸一块去办公室请了病假。又由不放心她自己回家的谷蒸亲自护送回了家,这才异常嘚瑟地扬起了脸。
哈哈——这种在狗血剧里和狗血里被用烂的不能再烂的套路,果然是百试不爽啊!怪不得编剧总是喜欢往主角身上洒这